1. 首页
  2. 百合小说

新婚妻子芷姗第三部狗 吸住两颗小红豆_草木深深

黑色的枪管在灯下熠熠发光,枪口直指对面面容模糊的男人。

那人被绑在电椅上,她另一只手里拿着烙铁,毫不犹豫地按上去,热铁与皮肤相触的瞬间冒起白烟,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要穿透牢房。

“说吧,说了我给你个痛快。”年轻的汪曼春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枪,玩闹一般地对准了他的头:“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男人喘着粗气,恐惧地盯着她的枪,嘴上却硬得很:“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狞笑着靠近,舌尖在他冰凉的耳边轻舔:“都告诉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就全都告诉我……”

她把他的脑袋掰正,目光热切:“告诉我,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面前似乎有一团雾,她靠的那么近,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

那男人冷哼一声,摇头苦笑道:“我不会说的。”

“看着我!”她用烙铁在他肩头狠狠印下。电椅上的人疼晕过去,被她一桶冰水泼上去,在浑身冰冷中哆嗦着抬头。

而在他抬头的瞬间,那一团雾消失了,她猛然看清了他的脸。

苍白,干瘪,骨瘦嶙峋。

那是她的阿诚。

凌晨三点,汪曼春从梦中惊醒。

她缓缓地抬起手,搭在了汗湿的额头上,反应了五分钟,等回过神的时候,露在被子外的手已经凉了。

梦中的事她刚入职的时候审问可疑分子时干过,用尽狠毒的手段,也没能让那人开口说一个字。

那个人的目光和梦中的阿诚一样,坚毅而淡然,如同看透了生死。

幸好只是个梦……只是梦而已……

她平复着呼吸,手臂渐渐落下,而后在触到身边温热身体的瞬间骤然清醒。

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握住了手指。

“怎么了?”带着睡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手怎么这么凉?”

是阿诚的声音。他说着就把她的胳膊拉进被子,捂在他的胸口。

她甚至能碰得到他身上的绷带,于是翻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阿诚不知想到了什么,闷闷地笑起来,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曼春,”他叫她,“你这样子,活像我是你的抱枕一样。”

她赌气地把冰冰的手放在他的裸背上,惹得他倒吸一口气,把她乱动的手抓回来。

“我可还有伤。”他挠着她的掌心低声道:“刚才伤口差点裂开,你别闹,不然我只能躲你远远的。”

“我就不。”她在他胸口轻咬,明显地感觉到他肢体一僵,而后说道:“我做噩梦了。”

阿诚听到她这句话,掀开被子单手把她拎了上去。

“你梦到什么了?”他把她的发从脸上拨开问道:“还哭啦?介意给我讲一讲吗?”

窗帘没关,月色透过玻璃窗打进来,正好照在他们身上。

她枕在他没受伤的右肩,望着窗外说:“不好的梦,不想给你讲。”

“那等你想说了就说给我听。”他揉了揉她的头:“你知不知道你头发究竟有多长?刚刚你睡着我帮你擦头发,差点没累死。”

“辛苦你啦。”她侧过去在他唇畔一吻:“喏,奖励。”

“我说真的,下次别湿着头发出去,天这么冷。”阿诚絮絮叨叨地说着,伸手把被子拉上来掖到她脖子边:“听到没有?”

“听到啦……”她拖着声音撒娇:“你也不许再出这种事了,听见没?”

“嗯。”他亲了亲她的发。

“不许食言。”

“嗯。”

他的手不安分地抚上了她的腰间,上下游走:“还想睡么?”

她只觉浑身一软,立刻一把抓住他:“困着呢。但是刚做了噩梦害怕。”

“睡吧。”阿诚把她的身体搂紧,在她耳边说:“我在这里,别怕。”

“嗯。”她猫一样蹭了蹭,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

特高课因为南田遇刺事件大换血,藤田芳政走马上任,亲自过问前任课长的案件。

梁仲春把调查报告递上去,恭恭敬敬地后退一步,和汪曼春站到一起。

藤田翻了几页便把文件放下:“口述。”

二人对视一眼,汪曼春开口:“据我们调查,南田课长是在周三会议结束之后乘坐明楼先生的座驾前往梧桐路期间在关卡遭袭,当天由于她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因此没有可乘坐的车,临时借用了明先生的私车。”

藤田没有说话,目光审视地看着她。

“她应该是去执行一项很私密的任务,只带了两个人,但是究竟是什么任务,恕属下无能,没能得到确切消息。”她继续道:“但是能够确认的是,刺杀南田课长的组织一定是抗日分子,因为之后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来信——就附在文件最后。来信里直接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也明确表明南田课长并非他们攻击目标,他们原本的目标……”她抿了抿唇:“是明楼先生。因此,这是一场谋划细致,却导致误伤的意外事件。”

藤田芳政的反应很平淡,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让汪曼春不由地缩了缩,低下了头。

“你们做的还不够。”藤田说:“从这封信能看出,我们的敌人很自信,很嚣张。我们倒不妨利用他们的这个心理,设一个局,引蛇出洞。”

“不久之前我们截获了毒蜂的密电,有没有可能是他故弄玄虚,放出假消息,让南田课长上了当?”梁仲春猜测道。

汪曼春瞥了他一眼,这人正一本正经地说话:“但是在南田课长遇刺之后就再也没有毒蜂的消息,要查也无从查起了。”

这倒是真话。

侦听组从周三之后再也没有截获可疑电报,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明明就在那里,却没有能下手之处。

藤田把文件摆到一边,揉着太阳穴:“南田课长的事情如果查明是意外,你们76号是脱不了干系的,梁处长,汪处长,”二人一磕脚跟立正,“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查出制造这次刺杀的罪魁祸首,你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是。”

“是。”

两人退出办公室。

“这是要逼死咱俩吗?”梁仲春抱怨:“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人,非要让我伪造一个出来,那些抗日分子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就此被我们抓住?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三百天我看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结果!”

梁仲春怒火冲天,刚一回到76号就大发脾气,手下的人没头苍蝇一般开始到处乱查。

而汪曼春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捧着茶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一副与世无争的闲散模样。

她已经找到替死鬼了,就看那个鬼,能不能被她拉出水面来,替她和梁仲春挡这一枪。

当然,如果成功了,还有可能连阿诚一并救起来。何乐不为?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