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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票口是种什么体验 停下啊呜呜坏了好吗_琅琊榜之求不得

拓跋翊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太医只说是水土不服,偶感风寒。

可她这一倒下便是足足半月缠绵病榻昏昏沉沉无甚意识,兰奴急的直上火,暗地里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好在病的迷迷糊糊的拓跋翊约莫是被她哭烦了,在林府请来了浔阳云家的大夫之后,倒也一天天的好些起来,只是总昏睡着,也有些发热。

这日,晋阳长公主来瞧时,拓跋翊恰好刚刚醒转,她半坐起身,靠着软垫,身上披了件小衣,头发散乱,面容很是苍白,见到来人略有些吃惊。

“身子可好些了?”晋阳抬手抚上拓跋翊的额头,略微点头,“摸着倒是不热了。”

她放下手,见拓跋翊睁着眼睛看过来,圆圆的又黑黑的,既明又亮,衬得整个人瞧起来愈发的小,晋阳心底暗叹,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于是面上倒也更和蔼了,也不把拓跋翊当做儿媳妇,只当多了个女儿,道:

“你虽然年纪轻,但到底这次累的很了,还得再多吃几帖药巩固元气才好。”

拓跋翊整个人如同霜打过一般蔫了吧唧的,一听还要再吃药,顿时回想起那满嘴的苦,把脸皱了起来,有些任性的摇了摇头,她嘴里还含着蜜饯,模糊不清的说道:

“不,不吃了…苦。”

受伤了顶多是皮肉之苦,这喝药就跟服毒似的,她可最受不了。

晋阳挑了挑眉,转身示意了后头偷笑的侍女一眼,递上来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瞧,倒都是色泽很好的各色果子,瞧着就觉得甜的牙疼,她一边拿起来,一边打趣道:

“殊儿跟我说起你的时候,一脸的后怕,我还以为是个女罗刹来了,没想到也是个怕苦的小姑娘。”

拓跋翊见到那些蜜饯果子,眼神都亮了几分,只是一听晋阳说的话,觉得林殊颇有几分恶人先告状,忍不住嘀咕道:

“什么罗刹,他还好意思说我……”

“什么?”晋阳拿着一枚蜜饯喂过来,好奇道。

“没什么,多谢长公主。”拓跋翊接过放进了嘴里,面上有些尴尬。

按道理而言,她该称呼晋阳为母亲,可是拓跋翊是燕帝钦点和亲,并非自愿,心中总是有些跨不过去的,更何况,晋阳公主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都恍惚与她在平城的阿母极为相似,复杂之下,她倒是愈发喊不出口了。

大婚第二日那次,称林燮为父亲,也不过是因为要报复林殊罢了。

晋阳见她含下蜜饯之后便颇为沉默,也不点破,面上仍是一团和气,好声说道:

“你先好好养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身后跟着侍女,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又衣袂飘飘而去。

兰奴端着药进来服侍时,见拓跋翊捧着蜜饯盒子发呆,忍不住过去一叹:

“其实,作为婆婆,长公主对小姐倒是极好的。”

拓跋翊拈起一个橙黄色的小果子,色泽细腻,对着窗子的光线,格外的晶莹剔透,煞是可爱,她毫无血色的嘴角微抿,一听这话,忍不住弯了眼睛,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你这话不对?”

兰奴疑惑:

“哪里不对,长公主是林殊母亲,的确是小姐的婆婆啊?”

拓跋翊摇了摇头,微微启唇将果子放进嘴中,甜味弥漫在唇齿间,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发出一声喟叹:

“长公主对我很好,我很感激,可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就好比我念着阿母不愿叫她,她心底自然也是念着林殊,并不真正拿我当儿媳,只当做是小辈照顾罢了。”

兰奴听着,手上动作不停,她微微一笑,为拓跋翊梳着头发:

“我倒是觉着,是小姐想多了。”

拓跋翊边摇头边举起药碗,抿在唇上一口喝净,她抬手拭去嘴角痕渍,眼睛不去看那蜜饯,却瞧向了窗外:

“唉,到了大梁,连药都苦了几分。”

良药苦口,又忍了半月后,拓跋翊方才称得上痊愈二字,终于能踏出了房门。

她来时,正是春色复苏杨柳芳菲,病愈之后,也遇上了桃花盛开的时节,林府花园中的几株大桃树,粉红一片将这南国风景渲染的淋漓尽致。

拓跋翊穿了一身大红的窄袖常服,乌发轻挽云髻,她大病初愈,肤色还有些苍白,但就是因为这白,使得整个人被衬托的极为明艳。

林殊瞧见她时,她恰好背对着站在书房的窗子边,阳光极好,洒了进来,照在身上很是明亮。

“妹妹?”林殊瞧着背影一时脱口出,待拓跋翊转身,方才恍然大悟的抓了抓脑袋,笑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才病好吗?”

拓跋翊手拿一株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她心情甚好,见到林殊只是微微挑眉,态度竟也十分柔和:

“我出来走走,认认路。”

她与林殊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在林府中却是个住个的,只是为了面上过得去,该认得的地方,还是得认,拓跋翊一边抬头打量,一边瞧着林殊想到刚才听到的,忍不住还是嘲笑道:

“半月不见,你的眼神倒是不好了,管谁叫妹妹呢。”

林殊放下佩剑,一听这话,低头轻咳的几声,强行转移话题道:

“书房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可是你成天不见人,我找谁带我去瞧那些好看的呢?”拓跋翊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初来乍到,就连林府也不大熟悉,若说跟着晋阳长公主吧,第一天来的情形实在是不好,她懒得去应付这些,念头一转便想到了林殊。

林殊一听这话,倒笑了,他坐下来,倒了杯茶,边喝边挑眉:

“原来你是无聊想出去玩了。”

拓跋翊眨眨眼睛,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林殊点点下巴,考虑了许久,直到瞧见拓跋翊眸光越来越不耐烦,才哈哈大笑,不再逗她,说道:

“其实这件事,你找忠叔问问,带上你那个侍女,哪里逛不得,巴巴来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念夫心切呢。”

拓跋翊一听这话,是满身的鸡皮疙瘩没地掉,她嫌弃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念夫…念你?”她张嘴做了个呕吐状。

林殊凑上去,直勾勾的盯着拓跋翊的眼睛,仔细端详,末了摇了摇头,叹道:

“也没瞎呀,我林殊好歹是个翩翩少年郎,你怎么总嫌弃我?”

拓跋翊双手环抱,一听这话翻了个白眼,努力心平气和道:

“林少帅,咱们心知肚明,既然彼此都无意,你又为何总是逗我?”

很好玩吗?拓跋翊心高气傲,只觉得林殊每次拿这桩亲事开玩笑的样子实在是讨厌轻浮,不由得愈发恼怒,她本就不愿,再加上初上战场被赤羽营一事害的身受重伤,心里头本就抵触,如今林殊又总这样说,便更加难受了,一时间面色也不好,语气也强硬了些。

林殊本想着是开个玩笑,哪里想拓跋翊居然这么认真,他眼底笑意微敛,面上倒还算平和: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轻轻敲着案几。

拓跋翊摇了摇头,若真论讨厌,无非是基于一种不服气的情绪上,林殊虽然讲话总是惹人恼,但举止却是极有度的,可她就是不想这样。

既然无意,又何必来撩拨,便是无心,可若是有朝一日她上心了呢,倒头来会怎样,岂非狼狈不堪。

鲜卑女子地位不低,出嫁后若嫌夫家无趣,自请和离归家的不少,她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回去的。

这两国结盟,哪里就是一介婚书就能够长久的呢。

气氛一时凝滞,拓跋翊见今日话说的太多,倒把先前的来找林殊的目的给弄僵了,一时无言,起身欲走,却听沉默许久的林殊喊住了她:

“你不是喊我带你出去走走的吗?”

拓跋翊转身瞧他,面色倒是很惊讶:

“你,不会觉得我说的太…”

太不给面子吗?

林殊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佩剑就走了过来,他比拓跋翊高,此时站在身前举起剑敲了敲肩膀,瞧在拓跋翊眼里,不知为何,仿佛准备动手似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强行镇定道:

“男子汉,大丈夫,林殊你…”要是打女人,算什么少年英雄。

林殊见她面色有异,微挑剑眉,朗声笑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你这么心高气傲还有求于我,自然得尽地主之谊,你说是吧,拓跋翊?”

这还是两个人见面以来,林殊第一次叫她名字,拓跋翊却觉得直呼名字,倒是比喊着名不副实的夫君夫人来的好多了,就昂着下巴,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

“走吧,倒瞧瞧你们金陵城都有些什么样的好景。”

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了。

她抬脚就走,林殊见她情绪变化如此之快,一时接不上话,人高马大的只得跟在拓跋翊身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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