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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裙子底下钻进去 我和岳毌在玉米田_桃之夭夭

昔日门庭冷落的靖王府由于景琰的不喜攀附并没有曾经誉王府权贵如流水进出的情形,但也一扫颓靡之势,上了新漆挂上了新的牌匾,连同府苑的配置也一概按了太子的规格,太子府三字给这个旧院陡然添了几分威严之势,大典过后,朝中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位拾级而上的沉静皇子,的的确确是让大梁换了天色。

这位沉静皇子在太子大典后,只在宫内略饮了薄酒,便趁着夜色策马回府,下了马,朝服未褪,撤了下人,这才一人独自往西苑走去。隔着门,隐约也能看到银杏树下的一点光亮,景琰心中一动,手掌扣在门上,却先顿步笑了笑,才施力轻轻推开了院门。

吱呀一声门响,又悄然合上。树下的青衣女子提着一站莲灯回过头来,见了他,杏眼弯弯一笑,“你来啦。”

“……恩。”景琰含笑走近,云靥伸出指头戳中他的胸口,耸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酒味。”

景琰解释道:“今日宫宴不免饮了几杯。”

云靥笑着弹弹他的耳垂:“哪有几杯,你耳朵都红了。”

景琰心中一跳,但不能让她看出他的害羞来,佯装镇定地握住她的手,眼光朝地上溜了一圈,突然了然笑道:“我好像也闻到了酒味。你挖出来了?”

云靥一副好啊这都被你猜到的神情,将灯往他手里一递,有点怀疑她在银杏树下挖酒时是不是已经被他偷偷瞧见。实际上景琰只是瞥见了新翻的泥土,但他乐得这样的误会,因此只高深莫测的含笑不语。云靥回身从树下抱出一坛酒,拍了拍封口,“十五年佳酿,贺水牛大喜。”她回头打量,“东宫太子,恩,不错,你穿红色最好看了。”

又从柱子下变出两个偷藏的玉盏来——她饮酒何时变得如此豪放起来?

景琰心道这实在算不上大喜,这原本是他当年与她一起却抱着私心藏下的囍酒,曾幻想是连理时的对饮佳酿,后又成了想埋葬方休的一坛苦酒,却不想她还记得,兴致冲冲,在这样一个时点,蓦地打开了来。酒既开封,飘香四溢,景琰连忙越过云靥,捧起酒坛,“我来。”小心翼翼倒了半盏。

云靥将手压上去,酒水再次倾入盏中,嘻嘻道:“给我斟满!”

景琰皱眉,“你不能多喝。”

云靥道:“今日双喜临门,酒要双份。”眼疾手快地抢了那碗酒去。

景琰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又看看剩下给自己的玉盏——这样大的玉盏,他的的确确有点担心她了。

“那你说,双喜是什么喜?”

云靥与他轻轻一碰:“一贺水牛太子之喜。二嘛……”她深吸一口气,“贺咱们找到了冰续草,哥哥病根有望能断啦!”

“这可是我爹爹从西域得来的美酒,要不是年份不够,才舍不得送你呢!”少女小心翼翼抱着个精美的小小酒缸,端坐在西苑廊下,很不放心地盯着树下一铲铲挖土的少年,“诶诶诶,不行,要挖深一点,你要小心,不要伤着了树根啦!”

少年直起腰,半个身子撑在铲子上,一手抹着汗:“我会小心。”他深切地怀疑这坛小酒并不是年份不够,而是蓁儿偷偷从林帅的酒窖中不问自取而来,可是蓁儿愿意送给他,他已足够开心,这话当然是问不出口,只好找着其他的话题:“你说我们这样埋,要放多久?”

“三年五年不算久,十年八年不算长吧!”少女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随口答道。

少年却兀自琢磨起来:“等到皇奶奶七十大寿……”

摇头:“皇奶奶不喜欢酒。再说,这是我送你的酒,”她好像一眼看穿少年的心思,“皇帝舅舅过寿不行、祁王哥哥大喜不行、我哥娶老婆都不行!”

“那……”少年苦恼起来。

“笨水牛,等你有好事啦,开心啦,咱们就找个风朗气清的好日子来挖酒就是啦。”

少年蓦地脸上一红。

一生能有几大得意事呢?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他,他……

“你脸怎么了?”

少年赶紧一抹脸,“好热哇!”

已是春深,夜深静谧,云靥的酒量比景琰料想的要好得多得多,断断续续竟饮完了这一小坛,两人并肩坐在廊下,依偎在一起,莲灯挂在树枝上,温煦的灯光暖暖地照在他们的脸上。云靥头枕在景琰肩上,抬头看树,又透过层层杏叶去看天上半圆的明月,月色如水,心也被月色浸润得一片柔软。

她像猫一样在景琰肩窝处拱了拱脑袋,喟叹:“今晚月色真好哇。”

她毛茸茸的头发蹭在景琰脸上,带着微醺的酒气,明晦交际中景琰的鹿眼湿漉漉闪着光芒,也抬头去看如水的月色。他感受到身旁温柔的暖意,心中无限柔情,最终却只溢出了一声感叹:“是啊,今晚月色,真好。”

两月过后,东宫诸事理顺,万事顺遂。

云靥念着猎宫一遇,期间与同豫津携谱登门拜访纪王,宾客尽欢,引为知音,这日云靥前去,连纪王妃也出面送了她一把上佳古琴,云靥拒不过,只得携琴而归。回府路上,路过朱雀主道,十字路口时,另一辆黑色马车正从南边过来,苏宅的车夫勒停了马缰,避在一旁,让它先驶了过去。

“莅阳府……”云靥透过纱窗,看着那辆马车前悬挂的黑纱灯笼,喃喃念出了声。

看来谢玉假死的死讯,已按时传入了京城。

“跟上去。”云靥吩咐道。

莅阳府车架中端坐的,正是莅阳本人,前头马上的,则是她身边最后一位孩子,谢弼。云靥知道,谢玉的假死之讯只有苏宅知晓,如今死讯传来,这谢弼想必是要去那千里之外的穷厄之地运回他父亲的遗骸,这一路山高水长,母亲又怎能放心呢?而如今的莅阳府,世态炎凉,能有几人相送呢?

南越门外,果然只有豫津一人。

云靥抱琴下车,远远地朝望过来的莅阳、谢弼和豫津微微点头,以示相送之谊。

曾经的华服公子,如今的顶梁男子。云靥觉着,过去她似乎有点小瞧了谢弼,其实莅阳公主,养了两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送走了谢弼,莅阳婉拒了豫津同行的请求,没有再向云靥看来一眼,独自登上了马车。云靥却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候莅阳府的马车经过自己的跟前,行了一礼。

她果然在等自己。

马车停止,莅阳隐在帘后,声音平静:“云姑娘。”

云靥道:“请长公主节哀。”

“云姑娘似乎有别的话要说?”

云靥微微眯起了双眼:“长公主请万分小心,保全安危。”

莅阳:“云姑娘多虑了。谢侯已逝,景睿远去,如今弼儿也走了。一个空荡荡的莅阳府,有什么可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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