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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操空姐15s 穿越兽人HH_望仙路

一路奔袭回到天界,身上的燥热终于消退。

想起彦佑说的灭灵箭,润玉与前来迎接的邝露一起前往省经阁,想弄清楚灭灵箭究竟什么来头。

染酒也被自己一番肖想搅弄的心跳加速,奈何却不能真的现身和润玉去研习灵修之法。此刻又看邝露寸步不离的跟在润玉身后,心中不快更甚。

既然回到了天界,应当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染酒倾身上前轻吻了下润玉额头,明知他们看不到自己,却还是冲邝露方向挑衅地看过去,在两人察觉前幻形离开。

感觉额角处突然传来温热,润玉不由想抬手去摸。只是四下分明无人,自己的想法着实可笑,手指微动掩入袖中。

状似不经意地问:“邝露,方才你可有发觉哪里不对劲?”

邝露先是有些疑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觉得有些冷,不过现在又不觉得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润玉压下心中不解,温声道:“大概是风在作怪,走吧,去查查灭灵箭。”

两人进入省经阁一一查阅,大半藏书都看过始终得不到有用线索,润玉又拿起卷古典,不慎碰落一幅画。

画卷落在地上露出里面边角,润玉有些好奇地将其展开。

画上一红衣女子临水而坐,容貌妍丽身段窈窕,拈指挽花脸上带笑,天真中透出一股风流媚态。

一旁还有题字,上书:“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

往下看到落款,润玉有些惊讶地呢喃:“北辰君?”

这是天帝早就弃之不用的名号,想来又是他年轻时的一段风流往事。

再仔细看画中女子,他手腕上带着的红色珠串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润玉凝眉细想,天后也有这么一串,向来视若珍宝。天地间仅有两串的灵火珠,能得到如此宝物,必然不是天帝那些露水姻缘可比的。

她到底是谁?

“殿下,找到了!”

沉思被邝露的话打断,润玉收好画卷拢入袖中,接过邝露递过来的竹简。

看过灭灵箭的记载,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省经阁总算没白来。

“殿下,可要回璇玑宫?”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来到魔界刚一现身,就看到忘川河畔熙熙攘攘,稀奇古怪的魔族军驻扎在此,喧哗的很。

染酒突兀的出现,引起一阵骚动,魔军迅速反应过来就要将他团团围住。只是还不等队伍成形,人已经不见,魔军众人面面相觑几乎以为是产生了幻觉。

“发生了什么事?”

“犬将军,刚才出现一个黑衣人,我们正要抓住他,没想到人突然又不见了!”

青面獠牙的犬将军闻言,用力抽动了几下鼻子,接着面露喜色。

“这个味道和魔殿出现时一样,这个人肯定有进古战场的方法,你们随我四处去搜。你,快去禀报城主。”

魔军众人听令,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染酒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循着记忆来到尸骸遍地的古战场。

悬在半空中,以手结印。

随着染酒的动作,空气变得有些凝滞。暗无天日的古战场中渐渐有丝丝缕缕白光出现,四周盘桓的魔气如临大敌,呼啸着吞噬壮大,汇聚成大片黑云,更有不断魔气飞舞投入其中。

白光愈盛,贯彻天地的顶天杵显露出来,甫一显形便光芒四溅,与奔袭而来的魔云碰撞在一起。顶天杵上纹路闪烁,魔云就被击散,圈圈流光波动而出,方圆数十里的魔气被涤荡一空。

染酒皱了皱眉,似乎是嫌顶天杵多管闲事,手印结成,低喝了声:“回来。”

顶天杵果然收敛起灵威,急速缩小成寸余高,落在染酒掌心。

从天界取出顶天杵,后来又集齐了另外各界圣物,担心被天道察觉,才在圣物中融入一丝神识用来隐匿它们气息。

没想到时间久了,这顶天杵居然生出几分神智。这段时间在魔界饱受烦扰,见染酒前来,便神气的整治了魔气一番。

此刻乖乖的收缩起来,染酒也懒得理它,翻手将顶天杵纳入灵台,往人间行去。

润玉布完星,有些愣神。

不知为何,自回到天界,那种仿佛有个人并肩同行的温暖感觉就消失了。孤独感自四面八方袭来,得到过又失去,巨大的落差让人格外难捱。

还有那无数疑问,纷纷杂杂萦绕心头,让润玉有种置身漩涡的眩晕感。

不愿回清冷的璇玑宫,想到许久不曾去看锦觅了,便转身走向南天门,准备下界去看望她。

只是来的不巧,锦觅正在安眠。不忍惊醒她好梦,润玉只看了她一会就出了门,却不想居然在门外见到了彦佑。

出言试探他关于灵火珠,以及他当年偷袭旭凤的事。

本来没想过他会如实相告,可彦佑却一反常态,肃然道:“大殿若想知道这所有的答案,就跟我去个地方。”

彦佑修为平平,润玉并不担心他能把自己怎么样,见事有转机自然答应下来。

任由他带路,来到一处无垠碧湖处。越是走近,润玉心中的熟悉感越浓。

彦佑扭头看过来说:“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洞庭湖下。”而后又紧盯着润玉,似乎不想错漏他任何一丝神情,问:“你不记得这里了吗?”

“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

只是,为何我会害怕。

彦佑见状,轻叹口气说:“你还是没有做好揭开谜底的准备,我也不勉强你。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入这湖底,只是此事宜快不宜迟,还望殿下尽早下定决心。”

润玉看着眼前湖面,不由向前走了一步,在触到水后又猛然停下,好像身子自己在抵抗什么。

正要强行进入湖中,忽然心口一疼,紧接着神识也开始抽痛。

那痛意来的突然,像是直接被什么击在魂魄上,润玉不由痛呼出声,眼眶也开始发红。想到一旁还有个不知敌友的彦佑,润玉压下剧痛,匆忙转身离开。

染酒捂住胸口,轻咳两声,暗道六件圣物已得其四,再来取这是非秤,天道的阻拦和杀意果然加强了。

定魂针遗落在玉清天,此时不能与天道硬碰硬。看来只能想法子拖延住它,再另谋他法。当下收起全身气息,谨慎的打坐调息。

落星潭边,润玉站在桥上出神。

自洞庭湖回来,正要自查却发现那痛意消失不见,怎么都寻不出异样。倒是在丹田处,发现了些怪异,除了自己的本命水系金丹,居然还有颗灰色雾气盘旋的元丹。

两颗元丹丝缕缠绕犹如一体,感知起来很亲近,却怎么都不记得这是何物,又是怎么出现在自己丹田中的。

除了元丹的异常,记忆也有些不对劲,总是会想起一些零散的片段。总能看到个头上长角的小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闷闷不乐的,或被欺凌,或默默哭泣。

察觉邝露走近,润玉轻声询问:“邝露,你还记得你儿时的事吗?”

“记得啊。”

“难过的事也记得吗?”

邝露被问的一愣,歪头道:“没什么难过的事啊,就算当时难过,后来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神仙嘛,逍遥快活最重要了”

润玉闻言莞尔,她倒很是豁达。若真能如她这般,倒也好。

“邝露,你可愿随我去洞庭湖走一趟。”

“殿下无论去哪里,邝露都愿誓死相随。”

邝露头一次来水底,四处张望很是稀奇,有时没注意脚下,已经打了好几次趔趄。倒是润玉走的稳稳当当,似乎很是熟悉这里地形。

一路行来,润玉的熟悉感和恐惧紧张更甚。及至尽头看着眼前的洞府,润玉脑中已经有无数画面纷繁闪过。

手持利刃的红衣女子,哭喊挣扎的孩童,落下的龙角鳞片,还有温热的血和无边黑暗寒冷。

“殿下,你没事吧?”

听到邝露担忧的声音,润玉猛然从回忆中惊醒,声音有些不稳地回了句:“无妨。”

把有些颤抖的手背在身后,不愿邝露发现自己的异常,润玉率先走到洞府前,抬头看向匾额。

云梦泽,不是笠泽吗?

门突然由内打开,彦佑见到润玉,一副果然等到你的神情。朝内招了招手,说:“请。”

进到洞府内,循着琴声见到里面的主人。红纱鲛裙,高发云髻,赫然就是省经阁画上之人。

也是,润玉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他的生母簌离。

润玉恭敬地下跪行了个大礼,簌离却转身避开,喊他上神,问他何故如此。

润玉的心瞬时就凉了几分,看来她是不愿相认。只是无论如何,心中疑惑却要问个清楚。

声音也冷了下来,说:“行余所当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又惑,特请仙上赐教。”

拿出画着簌离的那幅丹青,又一一将此事疑点辨说分明,甚至撩开衣领露出胸口旧疤。将心底孺慕哀思伤痛全都展现在簌离面前,可她却仍旧不愿承认母子事实。

润玉终于死心,背过身不去看她,怆然道:“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听着簌离满口的否认,行完整个大礼,润玉起身决然离开。

出了洞府,眼中的泪终于没能忍住。

一滴晶莹滑出,落在身后邝露的脸颊。引来她泪如雨下,仿佛想替他将心中伤痛全部哭出来一般。

两人回到天界,润玉的脚步不由自主便行向落星潭,就像那里有谁会给自己安慰似的。只是却全是幻想罢了,潭边唯有紫晶绦柳发着幽光,哪有什么人在等候。

许是太过寂寞太过悲痛,看到邝露在身旁默默陪守,润玉竟忍不住和她说起了那段过往。

曾经被遗忘的,如今参差回忆起的,满是血色痛楚和无边阴暗的过往。

讲着讲着,记忆愈加分明,回想到吃下浮梦丹之际。润玉突然顿住:“原来不是她遗弃了我,是我离开了她。”

润玉向来是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性子,纵然记忆中的苦痛全都是真实的,可发现了母子分离的真相,知道簌离并未抛弃他。满腔悲愤已经消弭大半,只有对自己弃母而去的愧疚之情。

又带着邝露下了一趟洞庭湖底,即便簌离不愿见他。润玉仍是跪在府外,诚心道歉并期盼二人和好的那一日。

努力了许多时日,簌离仍旧不假辞色,润玉从未做过这种纠缠人的事,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想到锦觅向来有无数鬼点子,便欣然下界去找她。

从锦觅那里得到祛疤的生肌膏,想着簌离收到后的情景,润玉心中总算落下一块大石。

只是刚隐去身形想要离开,就见旭凤前来。听到他求娶锦觅的话,看着他与自己交错而过,润玉不由感慨。

旭凤啊旭凤,六界之中美人无数,为何你就偏偏认定了锦觅呢?为何,一定要是她。

“我闻到了,那人现在肯定就在前面。你们几个!去那边查看,探清楚如果没有别人,速发信号。”

“是!”

数十个魔族领命,小心向犬将军指出的方向奔去。

看着一个与自己相同的人出现,染酒终于松了口气。抛出顶天杵,任由他拿着去与天道对抗。

染酒隐匿身形来到荒野中央,手势飞腾迅速捏出各种印结,连绵山脉似在回应般发出阵阵低鸣。

光点自山川之间浮现,汇集在染酒面前,渐渐形成一杆秤的形状。

似乎是发觉自己被骗,天雷放弃了那边的分/身,呼啸着向染酒头顶狠狠劈下。

染酒正在收服是非秤的紧要关头,无暇自顾,只能让分/身和顶天杵闪现过来,匆忙间硬生生接下夹杂天道之力的巨雷。

分/身不过有他四分力量,与天道缠斗许久已经没有余力,此刻又遭此重击,瞬间溃散开来。首当其冲的顶天杵身上也出现了几丝裂纹,被染酒收回体内。

手势愈加急促,天上浓云也在酝酿着下一次猛攻。

几乎就在是非秤纳入染酒灵台的一瞬,天道紫雷轰然而下,染酒避无可避,运起全身元力挥出一掌,与巨雷对上。

润玉拿着生肌膏,走在去往洞庭湖的路上,心情很是愉快。正与邝露说着话,忽然看见鲤童满面焦急的跑过来,说有人要杀簌离。

奔赴过去,就见彦佑与那个银面黑衣人斗在一起。另一边则是天后和簌离,天后真身乃是凤凰,又是天界上神,而簌离不过一尾龙鱼,哪里能敌得过她,被天后打得节节败退。

润玉见状急忙飞身上去,挡在簌离身前,生生受了天后一掌。

天后虽然待他不如旭凤,但总归有养育之恩,何况若她真的容不下簌离,簌离定然没有好下场。

润玉心中着急,膝行上前求她饶过簌离。谁知他一开口,更是火上浇油,还让天后连他都恨上,想把他和簌离一同赶尽杀绝。

她说杀就杀丝毫不给润玉反应的时间,眼前红色一闪,簌离已经护在润玉面前,替他挡下了天后的攻势。

记忆刚刚恢复,寻到了娘亲,却又看她死在眼前,这叫润玉如何能接受!

不愿相信的将簌离揽入怀中,灵力奔涌向她灵台,试图将她挽救回来,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和一旁虎视眈眈的天后。

随着润玉动作,他胸口的印记又开始浮动,白色锁链也有感应似的与印记相抵。

天后看润玉和簌离在那上演生死别离母子情深,不为所动的召出火莲,向润玉挥去。

长久争斗的印记和锁链此时已经虚弱无比,转瞬而至的火莲让它们感到一丝威胁,不再相斗反而都在润玉身后凝出层护罩。就在透明护罩成形的那刻,火莲狠狠地打在润玉背上。护罩和火莲两厢抵散,总算保住润玉一命。

而那锁链也终于耗尽力量,崩碎了大半,只余细小本源还挂在润玉心口处。印记白光闪烁,猛然将锁链吞噬。随后光芒也弱了下来,收缩回润玉胸前的灵犀印中。

浮梦丹破碎,天道枷锁破除。关于儿时的,娘亲的,染酒的各种回忆尽数涌上心头。

尚来不及整理思绪,娘亲就惨死在面前,天后如此还咄咄逼人,终于惹怒了润玉。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出现,淡淡的灰色雾气将此处笼罩,无数水珠凝结成冰凌刺向天后。

两人使出秘法对峙,眼看天后不敌,谁料水神突然赶到,帮天后挡下了攻击。

润玉仍然不愿停手,又挥出一道法术直奔天后而去,水神也只能应战。只是润玉的术法实在太过强悍,水神居然无法接下,只能沟通他术法里的水灵,勉强将术法卸去力道,偏转了术法方向,让它打向湖面。

湖面激起的巨浪,让润玉醒过神来,水神见状急忙出声安抚。

事已至此,润玉别无他法,只能咬牙看着天后离去。

忽然心口传来剧痛,仿佛灵魂被撕裂一般,润玉猛地吐出一口血。混沌见润玉有种直觉,一定是染酒出了什么事。

邝露等人担忧的看着润玉,不提防他突然口吐鲜血,身子也歪了下来,急忙过去将人扶住。

“殿下,你怎么了!”

润玉已经陷入昏迷,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什么痛楚。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晕着刺目红色,口中呢喃着什么。

邝露一边焦急地喊着他名字,一边凑耳过去,却听到个陌生的名字。

他声音微弱几不可查,可念着那名字,却仍能让人听出其中满溢的深情和担心。

他说:“染酒,别再丢下我。”

……

犬将军左等右等都不见信号,正要让剩下的两人去查看,忽然感觉天地震荡,威猛无比的威压席卷而来。

等可怕的灵压散去,两个属下已经断气,犬将军也浑身是伤。总算在两名属下的护卫中,留下条命。

搜刮了身上各种丹药连敷带吃,好歹恢复了些力气。犬将军狠狠地朝地面挥出一拳,弹跳起来像前方奔去。

一路嗅着魔军气味,来到众山拱卫的荒野中。属下和那个古怪的黑衣人的气味,都在这里中断了。

犬将军仔细打量四周,绵延数十里的地面焦黑一片,中央还有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难以想象是何等可怕的威能,才造成这种恐怖的结果。

“就算是天帝在这,恐怕也死的灰都找不着了。”

用力抽动几下鼻子,确定这里再没有一个活人气息。

看着这里的惨状,犬将军悚然的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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