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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做爱故事 女女互摸下边出水_太子万岁

林寰被挖出来的时候全身骨头碎了一百多块,皮肤大面积深度灼伤,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器官残缺,哪怕是一根手指头。自动弹出的能量护盾有效削减了爆炸的威力,从而保住了他的性命,尽管如此,他能活到被挖出来也已经是个奇迹。

除了林寰,其他当时在地堡中的人,无一幸免。

这不是一般的爆炸,事后调查显示,整个地堡被布置了燃料空气炸【弹,也被称为云爆弹,这种炸【弹的原理是释放出气体燃料,与目标区域内的空气充分混合,然后引爆……在密闭空间效果尤其卓着,老实说林寰没有被炸死,简直违背了科学道理。

禁卫军第一时间介入调查,吕峰男爵当天晚上就被带进拷问室并交代了一切,这看起来就是一件简单的,因为一丁点小仇恨和一丁点小矛盾而引发的意外事件。林寰甚至不是主要当事人,而只是个无辜被卷入的倒霉蛋。

审讯吕峰的实时影像被传输到路海澜面前,只要他对吕峰所说的任何一个字抱有怀疑,就可以让屏幕另一端的审问官做任何事情。然而直到审讯结束,他也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他只是沉默地听着,听吕峰讲述他是因为多么可笑的理由决定杀死那些人,然后又是因为多么可笑的理由决定让林寰一起去死……这个小贵族甚至还不知道,他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听上去真的是个偶然。

皇帝第一时间让侯松白带来消息,没有任何隐瞒,负责此事的禁卫军人员直接向路海澜汇报,听从太子的调配,有关此事,有关林寰的任何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路海澜面前。皇帝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向路海澜表明——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他知道他的儿子会怀疑他,而他也的确曾对林寰抱有杀意。路海澜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即便是在抢救过程中,林寰的心跳曾短暂停顿,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改变过,不,他始终面无表情。

——这世上没有偶然。

一个事先装设了云爆弹的地堡,一个打算弄死所有人的小贵族,还有恰好带队去营救幸存者的林寰。不,林寰带队不是偶然,他每次都会亲自带队登陆去救人,所以这件事也不是偶然。或许是皇帝为了除掉林寰,尽管他没这个必要,但正因为大家都认为他没有必要这么干,所以他才可能就是这么干了……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为了嫁祸给皇帝,好让路海澜与他父子离心,反目成仇引发皇室内部的斗争……

路海澜痛恨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以为他已经充分显示出了林寰的利用价值,无论是皇帝还是路梵甚至……旁的什么人,都不会采取这种‘让他去死’的处理方式。他放任他的猫在外自由的闯荡,是因为他认为他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却不可能会死。

他错了。

他是个自以为是的傻逼。

而现在,他的猫要死了。

………………

帝都举行的丰收庆典是在大稻田区,等待收割的稻田灿黄如毯,大片大片充斥了视野。庆典的会场早已布置妥当,受到邀请的媒体们也纷纷在拍摄区就位,制服显眼的帝都禁卫军御前侍卫队分列于会场两侧,手中执着彩带飘飞的长杆。

皇帝的车队远远从公路上驶来,最终停在会场门口,一身白色休闲礼服的皇帝陛下当先走下车,随后穿着浅灰色风衣的太子从另一侧走下来,跟在皇帝身后走进会场。媒体的镜头准确地抓住了这一刻,不少人脑子里甚至已经草拟出了明天报道的内容——还有什么比太子与皇帝一起现身更重要的新闻呢?

路海澜神情平和,一举一动都无可指摘,认真充当着皇帝的背景板。出发之前皇帝曾经问过他,如果不想来就不用勉强自己,林寰的抢救已经结束,还算成功,但仍未脱离危险期。路海澜拒绝了皇帝的善意,他必须得出席这次丰收庆的活动,让人们知道他已经回到了帝都,并且重新获得了皇帝的信任,他的太子之位是稳固的……他需要权力。

他不可以继续天真,继续肆意妄为,继续自以为是,他是路海澜,是帝国太子,是荆棘道路上的行者。

他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直播的影像被传输到全帝国各个角落,年富力强的皇帝陛下精神饱满,用坚定而有力的声音赞美人类辛勤劳动的成果,歌颂勤劳与努力,虽然都是老一套的说辞,但仍然十分有感染力。路海澜从容而平静地站在皇帝身后,注视着镜头的方向,显露出远超于他的年纪所应有的沉稳气质。

太子看起来很靠谱,这对帝国人民而言,是件好事。帝国的皇帝向来短寿,鲜少有能活过六十岁的,而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能够让人安心不少,人们爱戴皇室,数百年来,无论危难还是太平,帝国的皇室从未放弃或苛待过他们的人民,时代或许日新月异,但传统亦深植人心。

皇帝的致辞结束后,这次的活动才刚刚开始,从帝国各地被选出的优秀农业工作者正在下面的会场中等待着觐见,路海澜跟在皇帝身后,一一与这些受邀而来的人们谈话。他几乎不开口,只是听着,脸上的神情令人感到发自内心的平静,一旁的媒体们在心中寻找着赞美的词汇,可想而知,明天全帝国都将是铺天盖地的对太子的赞誉之声。

大总管侯松白来到皇帝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皇帝表情不变,拍了拍路海澜的肩膀,让他代替自己继续接见这些人们,随后转身与侯松白离开了会场。

“有一名刺客混进了会场。”侯松白站在车边,低声禀报道,“这是禁卫军情报司刚得到的消息,准确性还没得到确认,不过奴才以为,小心为上……”

皇帝皱眉不语。

侯松白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对方在顾虑什么,临时中止一次公开活动并不算什么,遇见刺客也是家常便饭,令皇帝皱眉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

——今天这场太子的回归演出被搅黄了,皇帝陛下很不高兴。

皇帝回过头,看向会场中的路海澜,他像对方这个年纪的时候,爹不亲娘不爱,没人护着帮着,每天都在勾心斗角挣扎求活……说来可笑,他竟然有点羡慕自己的儿子。

这傻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了个小玩意要跟他对着干,还跟他闹别扭……

——青羽,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远处路海澜露出了笑容,微微眯起眼,有些可爱地偏了偏头,他冲站在他面前的年轻女孩伸出了手……

下一秒,皇帝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眨眼不及的瞬间,连侯松白都没能反应过来,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那一瞬间,路海澜被他的父亲一掌拍开,跌飞到数米之外。

血污溅满了皇帝白色的礼服,他站在原地,冲翻身从地上跃起的路海澜咆哮道:“别过来!”

路海澜怔然停住脚。

突然炸开的人体残肢四散零碎飞落到周围的人群中,这时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人们发出惊恐的叫声,护卫们粗暴推开慌乱的人群,簇拥到皇帝身边,大总管侯松白却来到路海澜身边,请他先行离开。

拍摄区域的媒体们也被勒令停止了直播影像,但是皇帝遇刺的瞬间已经被播放出去,路海澜在侯松白的陪同下离开了会场,一架小型飞行器正在会场边降落,舱门打开后,一队身着防护服的人抬着一只狭长的维生舱冲了出来,奔跑进会场中。

路海澜被侯松白几乎是扯着胳膊带进了飞行器,推进了一只被透明晶壁围拢的仪器中,他看着侯松白站在外面,与操作仪器的人小声交谈,紧盯着光屏上不断显示出的数据,随即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防护服们抬着被装进维生舱的皇帝跑回了飞行器,接着飞行器升空,在六架战机的护送下返回皇宫,一切都快速而有序,显得……无比熟练。

路海澜沉默看着躺在维生舱中的皇帝。

他不是没察觉到危险,在伸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身上带着能量护盾,体内的力量已经汇聚到脚上,伸出去的手有超过三种方式来扭断对方的脖颈……他只是没想到,皇帝会挡在他面前。

如果他当时不是本能地选择了对抗,而是拉着皇帝一起后跳……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是毒素?”他低声问侯松白,话音有些干涩,那名刺客选择了自爆,如果不是被皇帝推开,那么被血肉淋了一身的就会是他——自爆的威力还不足以激发能量护盾,也伤害不了人,但问题是,如果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侯松白点了点头。

皇帝登基至今,遭遇的刺杀不计其数,而毒是刺客们使用的最多的手段,无论是人造毒剂,还是生物病毒,即死的,慢性的……数不胜数。

飞行器很快回到皇宫,路海澜回到自己的宫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看着被放进清洗篮的衣物,良久,命人将之拿去销毁。

晚些时候,侯松白发来消息,说是皇帝醒了,请他过去。

皇帝在明阳殿,这是路海澜头一次来皇帝的寝殿,他跟在侯松白身后,一直走进寝殿深处。躺在床上的皇帝面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指了指塌边的矮凳,让路海澜坐下。

“朕没事,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路海澜张了张嘴,却被对方摇头制止,皇帝有些疲倦地从被子中伸出手,摊开掌心。路海澜看了看那只摊开的手掌,缓缓将右手放了上去。

“朕知道,你怨恨朕从小将你送到别宫,对你不闻不问……朕是皇帝,是这帝国最强大的人,但是朕也会害怕……朕不能过于宠爱你,不能让人知道你对朕的重要性,不能让你成为朕的弱点……”

“他们对付不了朕,就会去对付你。”

“你母后的事情,朕不会让它再发生在你身上……你是我的儿子,我会保护你,无论如何……”

路海澜面无表情。

他知道他应该表现出足够的感动,最好是泪流满面,而不是像这样冷漠而无动于衷的坐着……但是皇帝的行为和话语的确触动了他,所以他不想在对方面前演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冷血,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冷血的人,但事实如此。

“父皇。”路海澜开口道,“儿臣,明白的。”

是的,他明白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究竟有多难,内心究竟要经过多少矛盾与挣扎,无力与无可奈何的滋味……

“儿臣不会再逃避了。”

路海澜握住皇帝的手,轻声道。

“您是我的父亲,我是您的儿子,我姓路,是帝国太子……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宿命。”

………………

帝国历八零六年十月八日,皇帝遇刺受伤,在养伤期间,命太子监国。

年仅二十岁的太子殿下真正登上了帝国的政治舞台,令不少老人回忆起,二十多年前,皇帝陛下继位时,也才刚刚二十三岁。

帝国的皇帝真的都很短命。

宰相夏前从东南前线返回帝都,辅佐太子处理国政,太子寡言喜怒不露于面,行事沉稳老辣,全然不似个年轻人。帝国有着完善的制度维护其正常的运转,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皇帝是掌控者,是监督者,是指挥着这架机器前进方向的引领者,太子则完美地符合了这一系列角色的需求。

太子监国后处理的第一件事情,是皇帝遇刺一事的处置。混进会场的刺客在身份上是从某颗农业星选出的优秀农业工作者,官方文件上整个挑选的过程毫无问题,由于直播影像拍摄下了皇帝遇刺的全过程,这件事的调查和处置也不得被摆到明面上。负责挑选程序的官员,送出人选的农业星,保护会场安全的禁卫军……必须有人承担责任。

太子的处理结果很简单——他直接对外宣布这件事是东南那些叛党策划的阴谋,那名被选中的姑娘是个无辜的牺牲品,送出她的农业星和挑选人的官员自然也不受到牵连,保护会场的禁卫军失职,做降级和罚俸处理。

这样的处置结果,不得不让人感慨太子宽仁,甚至宽仁的过了头。皇帝陛下遇刺重伤不起,这么严重的事情,却被他轻飘飘的把板子落下了……然而不久后,农业部部长因为贪污受贿被送进大牢,三天内走完审判程序,判了无期徒刑,立刻叫不少背地里议论太子的人闭上了嘴。

十月底的大朝会上,代替皇帝出席的太子殿下用无比平淡的语气告诉所有人——东南叛党余孽未平,竟敢谋害皇帝,必须彻查到底。

众人此时方意识到,半个多月前太子对皇帝遇刺一事的处置,究竟意味着什么。

血洗了整个东南的风暴终于卷进了帝都,一时间无数官员贵族被请去禁卫军喝茶,人人自危。而掀起了这一场风暴的太子殿下,却正在皇宫里与皇帝下棋。

“每次下到一半就投降……”皇帝陛下有点不满,没好气道,“搞得好像是朕逼你认输一样。”

路海澜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盏道:“要是能赢,儿臣当然会下到最后,但既然已经输了,又何必浪费时间?”

皇帝咳嗽了两声,躺回床上,路海澜将被子给人拉好,正欲告辞,又被皇帝叫住。

“夏前都来找朕告状了。”皇帝躺在床上,瞥眼瞟着路海澜,“他叫你别太过分……朕说你心中有数。”

路海澜看着皇帝,唇角微微向旁翘起。

“是,儿臣心中有数,您就放心吧。”

说着心中有数的太子殿下回过头,就把宰相夏前的得意门生,某教育部高官投进了大牢,罪名是勾结东南叛党,传播叛乱言论——妥妥的欲加之罪。据说宰相大人气得摔了笔筒,怒斥竖子误国……总而言之,太子监国不到俩月,所有人都开始怀念他们的皇帝陛下了。

——皇帝陛下还在养伤,因为不知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策划的刺杀,搞得太子监了国,所有人一起倒霉。

不论外界言论如何,太子殿下每天除了处理公务,看看皇帝,就是盯着远程通讯屏幕里的林寰发呆。他刚刚做了个决定……一个他本以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做的决定。

路海澜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林寰死了,他能接受得了吗?

他不能。

只是想象了一下,那种恐慌和锐痛就几乎刺穿了他的心脏,路海澜撑着洗手池,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脸色苍白,看上去糟糕透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别人或许不清楚,但皇帝肯定是明白的——他是在迁怒。

林寰濒死,皇帝遇刺,他一次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敌人究竟有多少,是谁,在哪里,想做什么……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就可以带着林寰远离这些权力与纷争,自由而平静地生活。

太天真了。

路海澜伸出手,在镜中的自己脸上打了个叉,水雾笼罩着镜面,水珠从交叉的指痕上向下滑淌,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也不会再奢求所谓的幸福。

………………

十一月九日,太子通知媒体,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取消南枝公主和林寰的指婚一事进行说明。

“如你们所知,林寰的情况并不太好,作为一名兄长,我承认我的自私,我无法让妹妹嫁给一个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人……但是作为帝国太子,我无法做出这样背信弃义,令皇室蒙羞的决定。”

路海澜穿着正黑银边的直裾深衣,上面套着件无袖的氅袍,他坐在那里,神情宁定,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摄像机的镜头,那幽深而无法言喻的目光简直令屏幕另一端的人们以为——他是在看着自己。

“我以皇室的名义承诺,会给予林寰最好的治疗,并且……我会娶他为妻。”

太子的话像是给发布会场投下了一颗炸【弹,正在做记录的媒体人们几乎惊得叫出声来,然而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林寰将是我唯一法定的妻子,无论生死。”

……

林寰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的瞬间就忘了,他只记得那依稀是个令人怀念的梦。不过比起梦境,他更在乎自己睁开眼后看见的东西,如果他没看错,天花板上那只顶灯的外形和花纹……床左边是书桌,右边是他的游戏睡眠舱和航模展示架,哦,角落里还有他养的仙人掌。

林寰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睡袍看了看,然后又在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皮肤上摸了摸……不是错觉,摸上去还有点疼,仔细看肤色也有点不一样。

嗯,所以他还活着,这没错。

林寰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把衣服拉上,重新系好腰带。他说过不会死,但爆炸发生的那瞬间,他真以为自己死定了……说不上是喜悦还是茫然,心情挺复杂的,脑子好像还没转过圈来,懵懵的。

哦对了,这里是别宫?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林寰下意识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费了点劲才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腿一软就要往下栽,万幸手摸到椅子撑住了。林小寰瘪了瘪嘴,摸着椅子顺着书桌扶着墙往外头挪,心道他都醒了怎么也没个人来看他,好容易挪到门边,他拉开门往外探出个脑袋……

一缕灰白的烟雾从眼前飘开,背靠在墙壁上的路海澜咬着烟,微微侧过头,与从门内探出头的林寰四目相对。

看着那只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蓦然瞪大的红眼睛,太子殿下眯起眼笑了。

他摘下烟,捧起近在眼前的脸蛋,一口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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