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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萝卜5部曲资源 老师一天不做就难受呀_Nella Concerto

路明非用调羹戳了戳那坨褐色的东西,“看上去还挺带感的。”

一旁的恺撒和楚子航面对面坐着,神色冷峻,脸部线条坚硬如铁。

楚子航问:“你有胃口么?”

“还行。”恺撒向后坐了坐,屁股下面的马桶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就开动吧!”路明非的表情像是要去炸碉堡。他抄起勺子从面前的坐便器里舀了一块褐色的物体,放进嘴里,满脸大义灭亲般的沉痛。

“味道还挺浓郁。”楚子航评价。

“造型真赞,量也挺足的。”路明非满足脸。

恺撒终于忍无可忍地摔了叉子,“你们俩够了没!”

“这餐厅不是你带我们来的么。”楚子航皱眉。

“我来之前又不知道是这么个见鬼的餐厅。”餐厅的招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便所欢乐主题餐厅”。

目前的情况就是,卡塞尔学院的三人执行小组,一人坐着一只马桶造型的餐椅,头顶上方挂着一排便池形状的装饰雕塑,面前是三只坐便器造型的粉红色容器,里面盛着大便状的巧克力味冰淇林,色泽黝黑,气味浓郁。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们是被那个叫“PotatoChips”的ID坑来这里的。

“帮我去这个餐厅尝一下菜色,一定要试试它家的招牌菜哦~[心]地址是xxxx”早晨起床后,恺撒发现了一封新的站内信,内容如上。

而这家的招牌菜名叫“马桶5号”,三人面前一人一份。

路明非伸头四处张望,“隔壁桌的咖喱看上去也挺带感。”棕黄色的咖喱溢满整个盘子,颜色像极了肠胃不适后的排泄物。

“就当是个体验好了。”楚子航耸肩。话是对恺撒说的。

“我对体验一把没意见,但我觉得那个ID太恶意。”恺撒闷头吃他的马桶5号,“它家的意面和奶茶还行。”他抬头看了眼马桶形状的杯子,“就是餐具够恶心。”

从便所餐厅出来是游人如织的小巷。巷子是老街坊改的,青砖青瓦,店家们租下一间,换上小资们推崇的装潢风格,卖一些造型好看但实用度接近零的小玩意儿。他们进了一家正常的咖啡馆,上了二楼。露天座旁一伸手就是碧绿的爬墙植物,沿着老旧的砖墙攀岩而上,向空中颤巍巍地伸出嫩绿的尖芽。

恺撒掏出笔记本给那个ID回复,“餐厅装潢相当有特色,招牌菜很不错。推荐。”然后点击发送。他对这个ID全无好感,回复完全就是敷衍,多一句都懒得写。

“如果不是有任务,这地方呆着还不错。”楚子航点了一杯锡兰红茶。

路明非探出头,一对对情侣从楼下的窄巷里走过。有妹子陪着的话,在这地方当然不错。但三个大老爷们在这种荷尔蒙乱飞的地方坐一下午未免也太凄凉了……

恺撒发完信,合上笔记本,“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又是歌剧又是餐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看上去像个无聊的人专门来耍我们的。”楚子航说。

“我总觉得这个人对我们很熟悉……”恺撒揉了揉眉心。

楚子航沉吟:“我们认识这么无聊的人么?”

路明非想说其实我们认识的无聊的人真挺多的。一把年纪了还满世界勾搭比基尼美女的校长;整天窝在钟楼、据说房间里塞满《花花公子》杂志的副校长;脑子里缺根弦的古德里安教授;满世界搜集八卦花边的芬格尔;还可以加上装备部的那帮疯子……这么一数,正常人根本没剩多少了。

再说卡塞尔学院……这学院有正常人么,屠龙的能有正常人么。

恺撒开始用肉桂棒搅他的那杯卡布奇诺,顺时针再逆时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晚餐我们大概还得继续充当试吃团。”

“这下真的变成上海自由行了。”楚子航抿了口红茶。

路明非听得两眼发亮,“自由行!不错哟!吃住都有学院报销!”

楚子航满脸无语,转过头去问恺撒:“诺玛能查出IP所在地吗?”

“查不出。最早的发帖IP可以追溯到上海一家星巴克的公用网络,但很明显这是对方故意漏给我们的;之后的站内信来往全部使用了代理IP。更何况‘猎人市场’本身就没有固定的服务器,它在全世界的互联网上不停地流动。”

说话间恺撒再次打开笔记本,居然已经有了回复:“辛苦你们了!晚餐请前往人民公园附近的Kathleen's 5 Rooftop餐厅!记得及时repo餐点的品质哦~[心]”

他“啪”地一声合上电脑,“自由行?有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自由行?”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恺撒转身察看,但一无所获。

这三个家伙放弃了在晚高峰时开车出行,乘地铁到了餐厅附近的人民广场站。人民广场地铁站有20个出站口,他们毫无悬念地出错了站,只好横穿整个人民公园。

楚子航略微加快了步伐,“警惕些不是坏事。”

前方隐约出现了公园的西门。

恺撒踢开路上的一粒石子,随口道:“这块地六十多年前是我家参股的跑马场。”

“靠!骗人的吧!”路明非喊。

“不信去查啊。”恺撒无谓地耸肩。

“剥削第三世界人民的殖民列强!”路明非突然变得格外有爱国精神。

恺撒冰蓝色的眸子扫了路明非一眼,“我剥削你……以前那些不说,你先把昨天听歌剧的票钱和中午的餐费吐出来。”

路明非立马萎了。他能进卡塞尔学院都算间接蒙了加图索家的恩惠。考虑到目前是路明非花恺撒的钱,究竟是谁剥削谁这点还真的很难讲……

“面瘫师兄哪里去了?”路明非急忙四处张望,转移话题。他们刚从一堆爷爷奶奶辈的人群中穿过,出了公园的西门,却突然发现楚子航不见了。

恺撒跟着路明非停了下来,回头,发现楚子航还滞留在公园里,身旁围着一群大爷大妈,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是一副妄图扒了楚子航的神情。

“怎么了?”恺撒皱眉。

“好像被缠住了?”

恺撒听了听,围着楚子航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是本地人吗?”、“今年几岁了啊?”、“在哪里工作呀?”、“市区有房么?哎呦小伙子长这么神气,没房也没关系的。”

他抚了抚眉心,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拍了拍楚子航的肩,“我是他朋友。”然后直接把楚子航从吵闹的人群中拖了出来。

“怎么回事?”恺撒问。

“我本来只想开口问个路,阿姨大概把我当成来相亲的了。”楚子航回头,公园道路的一侧拉着一排绳子,上面挂满了写着诸如“男,32岁,月薪8000,中环内有房。望寻温柔贤惠女士白头偕老云云”的A4纸,密密的一大片。

楚子航皱眉,“那边好像是公园的相亲角。”

恺撒的河南口音普通话说得再地道,毕竟还是外国友人,“相亲?”

路明非插嘴:“就是到了一定岁数还找不到另一半的男女们,被父母撵着把个人条件凑到一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

“这都什么跟什么……”让一个意大利人理解什么是相亲确实略微困难些。

“其实这不是重点。”路明非沉痛地说:“重点是现在那群大爷大妈们好像理解有误了……”

恺撒回头,二十米开外,大爷大妈们开始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俩。

楚子航顿了三秒,转身便走。

“老大!干得好!独辟蹊径解救面瘫师兄于危难之中!”路明非竖起大拇指,“至于节操是什么!能吃么!”世界上最难缠的生物里就有一种叫“家有大龄未婚青年的父母”啊!何况还成群出现!

恺撒终于明白了,“我和他看上去像一对?”

“你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师兄的臂膀开口便道‘我是他朋友’!那份潇洒的气度!那敏捷的身段!以假乱真!”

“靠!我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恺撒沉吟,“不过看起来楚子航似乎略微不爽。”

在需要学生会狮心会联手对付的威胁长久地空缺后,恺撒恶心对方的爱好在沉寂多年后忽然莫名其妙地……不如说理所当然地死灰复燃了。

恺撒觉得,至少从这点来看,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总算有点意思了。

Kathleen's 5 Rooftop餐厅位于上海美术馆五层,整座建筑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英式风格。他们沿着宽大的榉木扶手向上,台阶上细碎的瓷砖拼成重复的几何图案,旋转着绵延。

餐厅毗邻南京西路,半圆状的室外露台上杯盏交错,四周高楼林立。

“这个位置很适合被狙击。”楚子航在露天席位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三个人想也不想就换到了室内的位子。不管室外的晚风多醉人景色多美丽。

点完餐后恺撒看到了桌上的特惠餐牌:情侣点餐满600元,即加送冰淇林球一份。

“我和他是情侣。”恺撒指了指身边的楚子航。

服务生惊讶片刻后露出一脸“我懂”的体谅笑容,“好的。请稍等片刻,我们会尽快为您上餐。”

服务生走后,餐桌上一片诡异的安静。恺撒悠闲地四处张望,欣赏餐厅的装潢;楚子航依旧面无表情;路明非小心地扫过面瘫师兄和老大的脸,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白色茶蜡。

已是傍晚,天色晦暗,白色的餐布上绽开一朵小小的烛光。

“我去趟洗手间。”楚子航忽然说。说罢他起身离席,临走前扫了一眼恺撒。

楚子航一走远,路明非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老大你应该庆幸附近没有新闻部的人。”

以芬格尔的尿性,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卡塞尔新闻网首页的热点能瞬间刷满恺撒楚子航——“学生会狮心会会长,昔日宿敌共谱上海绝恋”、“恺楚浪漫烛光宴,欢声笑语久不绝”诸如此类的……路明非连标题都帮他想好了。

“多送一个冰淇林球啊。”恺撒说。

“老大,看不出你是个会为了一个冰淇淋球不要节操的……”路明非扶额,以恺撒的财力,买下全上海的冰淇淋球都不带眨眼的好么。

“节操是什么!能吃么?”恺撒一拍桌,张口就是二十分钟前从路明非那里学来的网络用语。“但冰淇淋球能啊!”

“你也不怕玩过火了面瘫师兄一刀砍了你。”

“他么?”恺撒耸肩,“他不会砍我,但他会不爽。”

他看了眼路明非,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楚子航虽然心里不爽,但懒得管。夸张一点,就算我现在脱光了狂撒玫瑰花瓣再跳江南Style向他求婚,别说拔刀砍了我,事实上他只会转身就走,看都懒得看。”

路明非恍然大悟状,“老大,你对师兄可真够了解的……”

某种程度上恺撒一个劲地揣摩对方也真够无聊的。

“既然他懒得管,那么难得能恶心一把楚子航,你……”恺撒指了指路明非,顿了顿,转而又指向自己,“……我,都是学生会的,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说完,他双手抱胸,一脸闲适地靠在了椅背上。

“Kathleen's 5 Rooftop的西餐很正宗,酒吧的鸡尾酒尤其不错,露天的餐位适合这个季节前来光顾。”晚上的西餐试吃结束后,恺撒回到酒店就发了站内邮件,一如既往的敷衍态度。

“豫园小笼的排队时间太长,不推荐。”第二天中午他们被迫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品尝上海特产蟹黄小笼。下午又在那个神秘ID的指示下前往静安寺。途中楚子航不幸再次躺枪,寺门前算命的大妈说他“左眼带桃花右眼带富贵”,死缠着要给楚子航看手相,热情地恨不得倒贴钱。

“什么叫刷脸吃饭啊!这就是啊!”路明非联想到昨天那堆恨不得扒了楚子航的相亲团,彻底服了。

三个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算命大妈,恺撒两天内第二次说道:“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没等他们来得及深究,神秘ID又来了一封站内信指示了晚餐地点。

“有完没完。”连楚子航也忍不了了。

但囿于目前没有其余线索的困境,接下来几天,他们不得不把全上海有名的餐馆和景点走了个遍。

“我喜欢黄河路的生煎和国际饭店的蝴蝶酥。”路明非说:“但天天这样‘自由行’,走得累死累活,我真的有点受不了啊。”

“这不是自由行,这根本是城市定向越野。”恺撒总结。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第五天,晚上他们终于结束了一天行程回到酒店,恺撒登陆ID,一封新的站内邮件赫然出现:“明天下午三点,外白渡桥,请联系这个号码:xxxxxxxxxxx。作为前几天的嘉奖,你们将得到十分有意义的线索。”

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恺撒问:“能查到这个号码的用户资料吗?”

楚子航接入了诺玛,指尖在键盘上迅速起落,“查不到。号码没有在通讯服务商处登记用户资料,之前也没有任何通话记录。大概是刚从路边随手买的电话卡。”

三个人盯着屏幕,均是不语。

“线索?哪家的牛排煎得比较嫩么?我受够了。明天我要呆在酒店里打星际。”路明非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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