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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总受文里怎么办书包网 第一次破女朋友处_我就是来康康戏

江澄和魏婴顺着莲花坞的后门出来,跑了数里,沿途经过的地方,俱是曾几何时他们,他们带着师弟们玩耍的地方,可是如今路过之处徒剩了满地的凄凉,那些曾经一起来的人,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离他们而去。

连哭带跑了几里地,江澄终于力竭的坐在了地上,抹起了眼泪。魏婴从没见过江澄这个样子,他好胜心强,无论是谁说他不够好,骂他,批评他,他只会更加努力变得更强,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可是他是该哭的,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任是谁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魏婴也想如江澄那样哭泣,他也想坐到地上,痛哭一场,那也是他的家啊,是收养了他十年的家,有痛有笑,有亲人有朋友的家,就这样覆灭了。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再痛也不可能比江澄痛,总有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冷静的。

魏婴站在江澄的身后,看着江澄如一个孩童一般嚎啕大哭,倏地,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念着,“不行,不行。”然后转身往回折。

魏婴伸手拉住他,“江澄,你要去哪儿?不要回去!”

江澄甩手道:“不要回去?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让我不要回去?我爹娘的尸体还在莲花坞里,我能就这么走了吗?我不回去我还能去哪里!”

魏婴抓得更紧了:“你现在回去,你能干什么?他们连江叔叔和虞夫人都杀了,你回去就是一个死字!”

江澄大叫道:“死就死!你怕死可以滚,别挡我的路!”

魏无羡出手擒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遗体是一定要拿回的,但不是现在!”

江澄闪身避过,还击道:“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受够你了,快给我滚!”说罢一拳打在了魏婴的脸上,魏婴一时不防被打倒在地,江澄又继续向莲花坞的方向跑去。

魏婴起身追赶,拉住江澄喝道:“江叔叔和虞夫人说了,要我看顾你,要你好好的!”

“给我闭嘴!”江澄猛地回身,掐着魏婴的脖子怒吼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魏婴被他一把推到草地里,他死死的掐着魏婴的脖子,好像他的面前是温晁或是王灵娇,他颈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红丝,咆哮道,“为什么要救他们?你现在开心了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逞英雄,你看现在逞英雄,你开心了吗?高兴了吗?”

“蓝忘机金子轩蓝阮他们死了就死了,他们死,关我们什么事?你让他们死就是了,你替他们出什么头?”

“现在云梦被灭,我爹娘也没了,你开心了是吗?凭什么?凭什么?”

江澄盛怒之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魏婴几乎要背过气去,反手去掰他的手腕,却无果。

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江澄忽然松开了手,瘫软在了一旁的地上。

魏婴劫后余生一般的疯狂汲取着空气,听到江澄痛苦的呜咽声,“我要我的爹娘,呜呜呜,我的爹娘,还有我的师兄弟,现在什么都没了,莲花坞也没了。”

他向魏婴要他的父母,可是无论是向谁要,都要不回来了。(那倒也不见得。)

魏婴内心如同被刀剜了一般,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的咬着牙,不让声音泄露出一丝一毫来。

其实他们都清楚,蓝阮早就说过,温氏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莲花坞,所以即便是魏婴在暮溪山屠戮玄武洞里不强出头,没有拍王灵娇那一掌,温晁也迟早会找个借口寻上门的。莲花坞始终难逃覆灭的命运。

可是江澄总觉得,如果没有魏婴这一档子事儿,这事似乎无论如何不会这么早发生的,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也说不定。

他知道自己去找温氏报仇,只不过是自寻死路,就像魏婴说的,他们连他爹娘都杀了,他去不仅不能帮爹娘报仇,还难逃一死。

所以他只能将这唯一的恨意,唯一的侥幸,先怪罪在魏婴身上,有这样一个理由,似乎他就能勉强活下去。

天光微亮时,江澄几乎都有些呆滞了。

这一晚上,他竟然还睡了几觉。一是太困了,哭得脱力,不由自主昏睡过去。二是还抱着这是一场噩梦的期望,迫不及待地盼望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能发现自己还躺在莲花坞自己的房间里。

父亲坐在厅堂里看书擦剑。母亲又在发脾气抱怨,责骂魏婴。姐姐蹲在厨房里发呆,绞尽脑汁想今天做什么吃的。师弟们不好好做早课,尽上蹿下跳。

而不是被冷风吹了一夜之后,在野草丛里头痛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还蜷缩在一个荒凉偏僻的小山坡后。

先动了动的魏婴。

他扶着自己的双腿,勉强站起来,哑声道:“走吧。”

江澄一动不动。魏婴伸手拉他,又道:“走吧。”

江澄道:“……走去哪里?”

他嗓子干哑,魏婴道:“你别忘了,师姐还一个人等着我们去找她。”

江澄挥开了他伸出的手。须臾,这才自己坐起,慢慢站起了起来。

两人向着眉山的方向出发,徒步而行。

一路上,两人都是强打精神,步履沉重,仿佛身负千斤巨担。

江澄总是低头,抱住右手,食指上的紫电抵在心口附近,把这仅存的一样亲人遗物摸了一遍又一遍。再频频回望莲花坞的方向,凝望着那个曾经是自己的家、如今沦为一个魔窟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看不厌、永远还留有最后那么一点希望,可是,泪水也永远会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蓝阮光是将人拖上船,就几乎耗光了全服的精力,瘫倒在船上,船顺着水流而下,她连赶了几天的路来了云梦,本就疲倦,身上又受了重伤,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周围有许多人在说话的声音,她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用手遮了遮头顶刺眼的光,这才看到了她的周围竟站满了人。

这些人大都是女子,年龄似乎从十几岁到五十几岁的人都有,她们穿着都十分简朴,脸上带着风吹日晒的痕迹,手中拿着洗衣服的大盆。看来是来这里洗衣服的。

她们围在她在的船的周围,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说的不是官话,是荆楚地区的方言但还和云梦有些差别。

她大抵听懂是在议论她们是从何地来的,是不是有仇家追杀,别给村子惹麻烦什么的。

蓝阮强撑着伤站起身来,对一位衣着看起来相对干净整洁,补丁打的也少的中年妇女抱手行礼道,“这位大姐,我们自江陵而来,家中突遭盗劫,偷到家中财物无数,还放火杀人灭口,我带着爹娘两个姐姐和弟弟一路逃亡至此,还望大姐能施舍个住处。”说罢,从腰封出捏下一枚珠子来,那珠子晶莹剔透,转动间流光溢彩,看上去绝非凡品。

可是那位大姐却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平道,“哈个咋总,那强偷真是满雾照,呛个白错子。”

看蓝阮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位大姐想是她听不懂自己的话,于是用不太标准的官话说道,“姑娘就带着家人安心住下。我们虽然穷,但是不能见死不救啊。”

蓝阮又连忙鞠躬道谢,被那大姐拦下,“你伤了,不要乱动。”然后又对身后一个五六岁大,穿着粗布的背心儿,还在吃着手的小男孩嚷道,“去喊你老头儿和拐子来抬人!”

那小孩儿听了话,放下手指转头一溜烟儿的跑了。几个一起端着衣服盆子的妇女也放下盆子围到了蓝阮的身边,边招呼着家人去找些药,边感叹着。

蓝阮低着头,觉得尴尬的很,她们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大概这里除了她主动和搭话的大姐还会一些官话外,其他人都只会说本地的方言。

听她们的话,蓝阮只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出荆楚,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离云梦远近,她是一无所知。

没过一会儿,刚刚的那个小男孩就跑了回来,扯着那个大姐的裤边,痴痴的仰头望着她,嘴角还流出了一点儿口水。似乎是因为完成了一项不小的任务而跟女人讨赏的。

小男孩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十七八,都是皮肤黝黑,穿着粗布的衣裳,穿着粗气的到了那大姐的身边。

那大姐推了推脚边的小男孩,小孩儿也不哭,含着指头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蓝阮看这小孩儿的憨态,又看看自己身后躺着的那个大不了他几岁的男孩儿,当时就仅剩了一口气,现在更是生死不明。不由得悲从中来。

其他几个女人家的男人也有来的,帮着将人抬到了大姐的家里。

蓝阮撑着能走路,跟着到了一处茅草顶子的木屋子。这家确实是穷,应该说这里都穷,住在江边风大,可是这里的屋子却都是茅草顶的,风一吹就散了,实在是不结实的紧。

可是这家却还有两个堂屋,说起来也是这里的大户了。一个屋子似乎是他们的两个孩子住的,倒也是大通铺,摆一摆也勉强能放下五个人。

和大姐道了谢,大姐既然不收珠子,蓝阮还是硬从乾坤袋里翻出两块儿碎银子来。那大姐的的男人似乎是这儿的村长,官话说的更好一些。蓝阮便顺势问了问他情况。

“这位大哥,我们是顺着江水一路飘下来的,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

“此地乃是夷陵,夷陵边上的赵家村。”

“那我们若是想去姑苏投奔亲戚,距这里还有多远的路程?”

“姑苏啊?我没去过,但离这里起码有个几百里地吧。”

蓝阮心里凉了一瞬,几百里,他们根本就支撑不了这么远的路程了。

“姑娘儿?你怎么了?”大姐站在一旁看她表情不对,忙开口问道。想了想,大概知道了原因,就和她的男人说了几句,那男人便开口跟她道,“姑娘儿你不用客气,尽管安心在这里住下。不然我让我家大儿子去姑苏帮你传信?”

蓝阮想了想,云深不知处和莲花坞不同,山前有几千个通天一般的台阶,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根本就支撑不到山上,于是回绝道,“不用麻烦了。只是还是要多在贵地叨扰几日了。”

说着,将刚刚就准备好的银锭子拿了出来,塞到了大姐的手上,“还请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实在是心中难安。”

那大姐推拒不得,只好将银子塞进了怀里,只是更加殷切道,“你安心住着,有事儿都告诉姐,姐帮你去办。”

蓝阮无力再应酬,点了点头,进了堂屋。还能听到那位大姐和她男人说话的声音,大抵是在骂强盗残暴不仁吧。

蓝阮顾不得自己身上因为走路又重新裂开的伤,在像被碳烤了一样的焦黑的疤痕上流出来红色的血液是如此的明显。到床边上摸了摸几个人的脉搏,那个小孩子伤的不重,只是有点儿发烧,看来是伤口有些许恶化了。

不过自从她在暮溪山受伤发热之后,一回云深不知处蓝湛就将她乾坤袋里的食物拿出去一半,往里面装上了各种各样的药品,这种退热的药丸还是不少。

另外的两名长相相似的灰衣女子也是被忽视的存在,大抵是看她们受伤倒下了,便没人去注意她们了。

唯独江宗主和虞夫人。双双失去了金丹不说,还酣战了许久,身上都是致命的伤痕。尤其是虞夫人,这样的伤在别人身上那都是一剑死一个的存在了,虞夫人竟然能拖着这样的一身伤痕在温氏的围攻之中激斗了那么久,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

不过也正是如此,即便是蓝阮及时给他们点穴止血,又用极品的丹药护住了他们的心脉,此时的二人也依旧是在生死的关头来回盘桓,三魂七魄也极为不稳。

想要醒过来,···蓝阮在脑海中想着救治的方法,先要用阵法护住三魂七魄不要动荡,不要离体,然后再灌以九转还魂丹。。。这九转还魂丹的精髓就是百部还阳草。

而百部还阳草一般生长在极阴之地,在月圆之时开花。夷陵恰有一处极阴之地,那里在几百前曾经是古战场,几万尸体的坟坑,怨气极重,进去的人几乎无人生还。这样的地方正是还阳草最喜生长的地方。

虽然她也不确定,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百部还阳草这种东西,但是总归是要去寻的。

蓝阮将身体里仅剩不多的灵气调用起来,手指翻飞在空气中迅速的掐了一个决。一个金黄色的光罩瞬间包围了床上几人。

灵气被抽空的蓝阮呕出一口鲜血来,蓝阮丝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撑着地站起身来。

极阴之地?怕是对此时的她来说算的上是修炼的绝佳之地吧。这样,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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