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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啊呜轻轻深深轻一点 卫生间h文_半生冬兵

思维世界里危机重重惊心动魄,在外界仅是短短十分钟,浮士德博士看了下抽搐晕厥的巴恩斯,命令停止电击,随即走出试验室,向外面等候的卢金将军汇报。

浮士德虽然生性傲慢,但他清楚自己位置,也明白该遵从谁,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短两个月挤掉上面的基弗博士,成为基地科研团队的第一人。

浮士德绅士般欠身行礼,指着洗脑机器信心十足地介绍道:“将军,用这台机器转换的电流电击大脑,短短几分钟就能击溃人脑的记忆,任何人,不管多么强悍的战士,都无法抵抗,只能被洗去记忆,然后我就可以通过他脑内安装的精神控制器,催眠植入新的记忆和人格,打造出绝对忠诚的战士。”

“电击大脑?安全性如何?”有了上一次安装机械手臂的教训,卢金将军对这些狂热科学家的理智程度不再轻信,他直接质疑道:“我要的是超级战士,不是烧坏脑子的白痴。”

“当然不会,将军,请相信我的科学素养,我可不会拿珍贵的超级战士素材当试验消耗品,”浮士德微皱眉头,似乎对将军的质疑有点恼火,他伸手轻轻抚平胸前衣服褶皱,浅灰色眼睛透着无机质般的冷光,“我在九头蛇时,就已经做过两百多次实体试验了,洗脑电流控制技术已经成熟。”

他胸有成竹地补充道:“普通强壮的士兵最多两次电击就会洗去记忆,巴恩斯即使有血清加强,也不会超过5次。”

然而,不出一周,自信傲慢的浮士德博士就被打了脸,连续6次电击后,洗脑依旧没有成功。巴恩斯的意志出人预料地坚韧,他的本我意识就像荒原上的野草,每当以为被电击全部击毁时,却又发现零星绿点钻出。

浮士德不知道这次电击的对手不只是巴恩斯,还有林延在。

担心连续强烈电击会损失巴恩斯的大脑,每次电击都会间隔20个小时。林延就是利用这段宝贵时间努力修复巴恩斯濒临破裂的思维体,就像修补破瓷器的工匠一样,林延用精神触丝一点点抻拉、推压思维体,努力消减裂缝。

幸好,思维体本身好像就有自我修复力,靠着神奇的粘性和聚合力,慢慢蠕动缩减裂缝。

然而修复毕竟不如破坏快,林延只能眼看着思维体裂缝越来越大,而无能为力。更糟的是,他发现思维体里原本密密麻麻的荧光竟所剩无几。

在思维世界里研究了这么久,林延也慢慢摸出一些门道,他推测荧光很可能是记忆载体,荧光大小不一,记录的时间有长有短,每个荧光的消失,代表一段或长或短记忆的遗忘。

这意味着巴恩斯的记忆因电击已经失去一大半,林延替这个不幸落入敌手的坚强战士悲哀惋惜,他一直认为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其思想、经历、意识的复杂融合,失去记忆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这本是哲学家的课题,却被一个大兵和自己遇上。

出乎浮士德的预想,得知试验进展不顺,卢金将军不但没有失望生气,反而对巴恩斯更加热切期待,这样坚毅韧性的士兵才是他一直期望的超级士兵啊!于是更加关注后续的洗脑结果。

七次、八次、九次……试验室气氛日趋紧绷,所有人员都战战兢兢,小心操作,唯恐自己某个微控细节没掌握准,手一抖洗脑电流超过临界点烧坏了珍贵实验品的脑子。

电击破坏、血清修复、暗中修补三方的拉锯战重复僵持着,最终胜利的天平倒向野心勃勃的浮士德博士,巴恩斯没能抗住第九次电击,千疮百孔的思维城堡轰然倒塌,彻底暴露在野心勃勃的浮士德眼前。

试验室里一派欢喜鼓舞,思维世界中林延如坠深渊冰冷失望,眼看着承载着巴恩斯意识的思维体在闪电轰击下破裂崩碎,无数碎片流星般飞逝黑暗中。

默默品味心底的冰凉晦暗,林延微微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己一直被朋友诟病过于冷静淡漠,周围任何事和人在他坚硬如冰的心上拂过无痕。然而巴恩斯意识的失去震动了他的心神,茫然若失,他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的长期接触,在步步危机中竭力挽救一个人,不知不觉中,他投入量太多的心神精力和感情,倾注太多的注视与关心,就像院子里天天浇水驱虫的树苗,翠绿漂亮,虽没有爱若珍宝但也费过心神,如今被拦腰砍断。

……………………

天才总是有个性的,浮士德没有辜负他讨人厌的高傲性格,发挥出天才能力,感知剥夺进程一切顺利,很快就在巴恩斯白纸一样的脑子里重写了新的记忆和目标指令,把他生生改造成专注效忠苏联的冬日战士。

而此时,荒凉冷寂的思维世界又逐渐出现新的思维体,星星点点的荧光缓缓围绕,林延一开始还欣喜惊讶以为巴恩斯的意识又回来了,接着却大感失望,这不是巴恩斯的思维体。新思维体有明显的不同,如果说原任是散发灼热温暖、生动活泼的暖阳,那么新任就是泛着冰凉冷硬、僵硬荒凉的冷月,而且看起来也小得多。

对此,林延只得冷眼旁观,他无法推测这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新生思维体与巴恩斯有何关系,只是一边默默观察,一边积蓄力量,巴恩斯的遭遇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这里是一个残忍无人性、冷酷无人权的试验基地,必须逃出去。

………………(一闪而过的时间分割线)…………

训练室里,让人眼花缭乱的搏斗倏然而起又骤然结束,五个悍勇强壮的战士连十分钟的近身肉搏也没撑过,三五下就被甩倒在地,即使训练命令明确不许下死手,几个人也被打的失去行动能力,面饼一样软瘫在地上,一时半会缓不过。巴恩斯中士,嗯,不!是冬日战士——洗脑成功半年时间已过,基地里的人已经习惯称呼他——Winter Soldier。

他静静地站着不动,一言不发,四周地上压抑的嘶声□□,衬的他僵硬的脸色越发冷酷无情。

默默等了一会,见没人再进来,他知道这表示今天训练结束,于是转身抬腿走出训练室。

宽敞笔直的走廊,灯光明亮,冬兵踩着作战靴稳步向前,丝毫没有留意关卡两旁警卫复杂的眼神,敬畏中裹着怜悯,崇拜中藏着俯视,崇拜敬畏他作为武器的锋利危险,怜悯俯视他失去人格自我的可悲境地。

对于这些惹人厌恶的窥视,冬兵往往视而不见,与命令和任务无关的事务不会得到他丝毫注意,更不会主动去分析眼神表达的含义;而林延也同样视而不见,他从不在意这些蠢人的臆想。

是的,林延也能看到这些警卫,事实上,刚才默默走过去的就是林延。

某种意义上,林延需要感谢浮士德博士,自从巴恩斯被洗脑改造成冬兵后,林延发现他控体更容易了。之前他想要控体,次次都要做好拿头狂撞铁墙,头痛欲裂,还不一定成功的准备,撞十次也不一定成功半次;现在想控体则容易得多,只要精神力足够强,趁冬兵恍惚疲劳或昏迷时,控体成功率高达50%。

这也许就是原配钥匙和后配钥匙的区别,林延有时想,外力强制塑造的思维体毕竟不是天然而生的,与身体的契合度和牢固程度自然不如原本的思维体那么紧密,这给一直潜伏着的外来者创造了很大的机会。

昨天搏斗训练时,冬兵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愣神,挥拳打向金发陪练脑袋的动作微微顿了下,结果被训练有素的对方抓住机会猛击头部,冬兵迅速反击,依旧像往常一样揍趴所有陪练,一脸淡定地回到休息室。

冬兵顶着一副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坐在椅子上,监控显示一切正常。实际上,冬兵头部因为刚刚的外力打击,封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倏地冒出一点,头脑因翻腾无序的记忆正迷糊混乱呢。

但显然那些日常监控人员和冬兵维护组人员没有察觉异常,却被时刻准备着的林延抓住机会取得身体控制权,然后代替冬兵接受下一步的训练。

…………(我是一天时间分割线)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头顶着监控器,林延脸色淡漠地坐在简陋的木椅上,微微垂着的眼帘挡住外界窥探,手里熟练地摆弄着枪械匕首,快速拆卸弹夹、弹簧、枪管,上油、擦拭、保养,然后组装、调试,短短片刻整个步骤一气呵成。

瞅着摆满桌面的各式枪支刀具,林延心绪感慨,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熟练地摆弄这些危险东西,甚至比他以前用过的任何工具器械都亲密熟悉,就像身体血肉的延伸。

刚才在训练室里拳拳到肉、凌厉搏斗的也是林延,不用奇怪他的高超战斗力,自从重新控体之后,他就突然发现,自己与冬兵之间产生了怪异而紧密的关联,他能够轻松掌握冬兵的战斗技能,就像那些技能本来就藏某个深处,只需要稍加训练熟悉就能直接用出来,但是仅限于身体技能。

那些冬兵精通的八国语言、战术布局、间谍技巧等思维能力,他就无能为力了,为此私下里他努力偷师学习,观察冬兵以及周围的一切能学习的对象,像贪婪的老鼠一样搜集所有能搜集的东西,不知疲倦地学习,积攒力量,为自由铺路。

微抬视线,轻轻扫视了一圈,周围单调枯燥、灰暗的水泥墙壁就像整个基地一样让他厌烦,即使他“生前”面对三十岁死亡诅咒时,也没有感到这么厌恶烦躁,面对被动束缚的长久地活着,他宁愿选择精彩自由的短暂地瞬间。

他想巴恩斯中士应该会格外同意他的观点,那个为了信念和国家坚持到最后的勇敢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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