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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穿越七零 爸爸慢点别太深了我疼_须臾之间

【御街行】朝朝日升明万里。红霞光、隐珠帘。佳人独起倚碧楼,天朗水清涓涓。年年此时,笑靥如花,何堪相思倦。

玉山自横又一年。双燕好、远缠绵。落芳满地成残绢。望断天涯路短。心慕美眷,怎生得免,低语问婵娟。

王涵这一急,倒把小二招来了。只看一眼就说:“苏先生又醉了。”自下去唤了他童子来。

童子驾轻就熟兑了银子,掺起苏溱上了轿子方转身作个揖:“今日我家先生承公子照顾,他日请至连珠班再谢。”说罢去了。

王涵望着他们行远,抬头见着暮色沉沉,才惊觉已是掌灯时分,心下踌躇往哪儿去。尚五爷那儿不知闹成甚麽样子,暂不敢回。流香客栈…去也不是不行,可怎就觉着别扭。摇摇头捏捏腰间搭褡,空空如也。不由暗骂一声,早晓得有今日,就该把银子都带着。这出门不见孔方兄,难成大事啊。

王涵边走边想,也不知行到甚麽地方了。只觉得眼前行人熙熙攘攘,街边楼深灯红,往来衣香鬓影,声声调笑解语。王涵立在街心看了一阵,脑中猛的蹦出三个字来——红灯区!身体瞬间激动起来,但转念一想,囊中空空如也…唉,下次吧。

转身想走,却叫左边儿一个姑娘挽了手臂:“公子好久不来,想刹奴家啦——”

王涵忙的摆手:“我没见过你——”

右边儿那个搂着他颈子吐气:“没来过麽?那可是前世今生的缘法儿。昨儿夜里奴家就梦见有个金身罗汉,说是今儿要遇见贵人,可不是公子麽?”

这也行?王涵瞪大眼睛,吹牛不打草稿的麽?!正拔腿想跑,却叫几个姑娘前呼后拥请了进去,摁在大堂坐了,忙不迭的叫上酒菜。

王涵看看左右,堂间以屏风隔开,想是一室一席。抬头看楼上,笑语阵阵,箜篌声声。再低头看周围这些莺莺燕燕,笑得花枝乱颤,不由一阵恶寒。TNND,干嘛捡着老子没带银子的时候有艳遇啊,唉!

那些姑娘见他默默不语,当他怕羞,遂笑道:“公子当真是头回来啊?”

王涵脑子一热,靠!当老子是个雏儿啊?挑着眉毛就笑:“你们这儿我倒是头回来。”

“那平日公子都去哪儿乐啊?”

王涵混乱比划一下,姑娘又笑:“感情是叫对街百花楼的狐媚子勾了。公子今儿来这儿坐坐,保您不再想走!”说着端了酒杯凑过来,“我敬公子一杯。”

王涵瞅着这杯酒,心里盘算怎麽脱身。其他姑娘见他如此,当是不中意她们,就又悄悄换了几个过来。一个凑过来搂了他手臂,软嫩嫩的胸脯直往胳膊上擦。另一个直接往他腿上一坐,端起酒杯就敬。

王涵叫她们闹得没法儿,只得喝了:“你们这儿叫甚麽啊?”

“怡红院。”

“噗——”王涵一口酒喷了出来,“怡红院?”

“怎麽?”姑娘忙着帮他擦嘴。

“没甚麽没甚麽…”王涵狼狈不堪擦擦脸。TNND,老子倒成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公子怎麽光喝酒啊?”这个笑起来,筷子捏了菜来。

王涵只得吃了。那个不依,也送了过来:“公子吃我的——”

王涵口里顿时塞的满满儿的,话都说不圆了:“慢点儿。慢点儿…”

几个姑娘见他总是闷闷的,满腹心事的样儿,遂道:“公子总不看奴家,可是不喜欢奴家啊?”

王涵打个哈哈:“不是不是,我——”

有个伶俐的一转眼睛,凑在王涵低声道:“莫非公子,不喜欢姑娘家?”

王涵一愣,顿时脸涨红了些:“啊?”

这姑娘当是说中了,遂笑而起身挥手:“姐妹们,罢了吧,这位哥儿不爱咱们的。”

“啊呀,真是可惜,这麽漂亮的哥儿…”

一群姑娘遂去了,说是替他找个相公过来。

王涵分辨不及,看她们撤了,忙得起身往外走。堂里人来人往,又有屏风隔着,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出路。还得小心莫要撞在旁人身上,当真要命。

这麽转悠了一阵,竟转到楼梯口儿了。王涵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上到二楼,看清楚了下头儿再作道理。

这麽转上二楼,见都是独间儿,门户轻掩。略一听,不是歌吹就是调笑,不然就是限制级画面。王涵捂着半只眼睛念一句“有伤风化”,就又忙的走了。

转到楼侧往下打量,好容易看清该怎麽出去。心里一喜,正要下去,却听见楼下一阵高喊:“啊呀公子,你怎麽跑那儿去了——”

王涵低头一看,不是方才劝酒的小姐麽?这回子叫她们看见了,还能走麽?眼看她们追上楼来,王涵举起袖子来遮着脸,边跑边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这麽绕来绕去王涵也不知跑到哪儿了。约莫是又上了几层,七拐八弯听着耳边静下来,这才放下袖子打量。

一路静静儿的,两边厢房上挂了牌子,字儿自是看不懂。王涵瞅着字儿下面还有花样儿,这个是莲花,那个是牡丹…这麽一路看过去,瞅见桂花时没路了。楼下隐隐传来人声,想是那些娘子军追来了。

王涵暗叫一声苦,也顾不得这许多,推开这间房进去,反手掩了门。

转过身来,长出口气,好险没人。

王涵径直到了里间儿,缩在屏风后首,心道,TNND,逛个妓院嘛,也这麽多波折。要是老子带了银子,至于嘛?!

外头儿脚步声近了又远了,王涵缩成一团大气儿也不敢出,等静了才暗自感叹。TNND,老子也算叫女人追着跑了一回!

又等了一阵不见动静,王涵大着胆子探个头出来,外头儿自是静悄悄的。这才放心立起来,拍拍身上准备出去。刚要推门,就听外头儿有人道:“楼上桂厅是预备好的,几位爷请。”

王涵吓得又缩了回去。刚躲好,就听门开了,一阵桌椅响动,客套话儿也说说,这才有人退出门去,剩了几个坐着。

“久不见三王爷,风采依然。”

“难为龚大人还记得小王。大人在东南这几年,官声斐然,治下太平安乐,堪为百官表率。”

“王爷谬赞了。那是托皇上洪福,四海升平,百姓康健。”

“今年五皇叔托大人办个风流会,也是为了赏心宜情,昭示天下安定,百姓富足。”

“…三王爷,真是甚麽都瞒不过你啊。呵呵,呵呵…”

王涵心里骂了一声,TNND,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没错儿!谁敢跟老子打赌,外头不是黄三爷还会是谁?

黄三爷今日与刘氓一路,本想寻了风流会会址投个名贴。谁知一打听才知道是当地乡绅联名办的,因尚五爷手下有人参加,故请了邻道老爷龚大人为总领。这几日都住在驿馆,遂又投了帖子,请他今夜一聚。

龚大人名不同,字菊仙,年逾五巡,修眉善目,颚下美髯,颇为识趣。与百里亮为同期进士,当时中了二榜头名,因长于辞赋,一笔好字,甚得皇上宠爱。先授了翰林编修,做了两年词臣才外放出来。他也懂得逢迎之术,几年间也升到这个地步。

黄三爷本不喜与这类人多来往,但想到今日情景,自个儿又不便透露身份,不若请了龚不同来交代一二,免得麻烦。

龚不同何等精明,晓得黄三爷身份尊贵,往日在京都见不着。今儿竟下帖子来请,自然不敢怠慢。及见,瞅着身边儿一个水样儿的人,也就猜着个七八了。

刘氓敬了龚不同一杯,柔声喊了一句:“龚大人请——”

龚不同见他笑容满面,白腕皓首,心里酥了一半,舔着脸笑:“请,请——”

黄三爷捏着酒杯:“龚大人,此番风流会,我这位故人也想一试身手,不若大人提点一二?”

龚不同暗自揣摩,这个刘氓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竟能得三王爷垂青,定有不一般之处。本就是个顺水人情,只尚五爷处也有人在,怎生才能照顾好呢?倒是难题。

刘氓瞅着他神色也就猜到几分,遂笑道:“学生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承蒙三爷不弃,勉励我趁着没有功名时试一试。”

龚不同心下有了计较:“刘公子神仙人物,自是好的。只头回子百姓都爱看个热闹,参加者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尚五爷也有些交代…”

黄三爷呵呵一笑:“我也见过五叔,他倒没说甚麽。”

龚不同暗自一皱眉,这“没说甚麽”,倒真叫人难想。眼珠一转笑道:“下官愚钝。”

黄三爷心里一哼,面上笑道:“这头名虽是只取一位,然才学品貌缺一不可,更要风雅气派,岂不比状元只取一名容易些?”

龚不同眼前一亮,笑而举杯:“下官明白,多谢三王爷提携。”一双眼睛却又绕着刘氓打转,心想这般漂亮的也不知三王爷从哪儿找来,倒是叫人羡慕。

刘氓恼他无礼,却也不好发作,又喝了几杯推说头疼,进了里屋歇歇。转过帘子绕过屏风,正想推窗透风,却见有人猫在屏风后头儿,不由瞪大眼睛要喊人。

王涵跳起来掩了他口,忙的摇头摆手。刘氓一惊之下踢倒了香炉。外头儿黄三爷问了一声:“怎麽了?”

刘氓定定神,作个娇懒之声:“没事儿…王爷,就是,就是醉了…”

龚不同在外头自是看不见,听声儿不免想得龌龊,笑嘻嘻起来告辞:“刘公子既醉了,下官也不好叨扰,这就辞了吧。”

黄三爷遂点头道:“若有甚麽,再拜会龚大人。”

等一众人退了,黄三爷才转进里间儿,一见王涵也就愣了:“你怎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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