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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操的好爽 腿间贴合磨gl_公堂嘴炮了解一下

谢蘅双眉一紧,追问道:“何谓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侧堂中,刘景行叩在茶案上的手指顿了一顿,疑而叹道:“中计了。”

谢蘅不该理会唐无意的“三不义”。

她最擅长在公堂上引导,将堂上判官与堂下状师一步一步引入到她的逻辑当中,可与她师出同门的唐无意自然也将这招数玩得出神入化。

他太清楚谢蘅的长处与弱点。

唐无意望进她乌黑的瞳子,这副样子当真与六年前公堂上的谢蘅无二——可怜得像只被眼泪打湿翅膀的小麻雀,飞都飞不起来,明明讨怜乞饶就能得生,可她偏不,偏要挣扎,羽毛脱了、血肉烂了都不肯低头。

唐无意不惮于承认,他喜欢谢蘅做他的对手,一个鲜活的、懂得濒临死地而求生的谢蘅,能教他在从未逢敌手的寂寥中醒过神来,在万马齐喑的公堂之上带起风雷,简直是他在百战百胜中的官司中能擒获的唯一乐趣。

梁以江可真是他的好师父,就算是死了,也给他养出这么个小鸟儿来,供他逗弄、戏耍。

回青耳听着堂上的形势已经大不对,紧张得掌心冒汗,暗叹唐无意真是宝刀未老,咄咄可畏。自谢蘅重启刀笔之后,回青还没见过她被其他状师逼迫到哑口无言,只能顺言发问的地步。

是了,还有一次。

回青也是后来才得知——姚宁打武家官司的时候,唐无意曾经在背后指点了那九流状棍柴有幸,几乎是精准狠地挑出谢蘅在陈辩时的手段,若不是罗吉祥一早认了罪行,那场官司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这唐无意到底哪里找来这么多证人?!二姑娘要是早知对手是他,定然不会如此轻率。若换了陆一言来,这官司可不一定……”

回青想,不仅仅是济州府,也不仅仅是在姚宁,在公堂上能让二姑娘惧怕的从来都不是唐无意,而是六年前的官司。二姑娘一向认定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状师,除却自信不疑,应当还有一点——她怕输。

怕输了官司,输了公道,输了人命。

“别着急。”正当回青惊魂难定时,忽听得刘景行道,“这副样子,可不像平常的谢承缨……”

谢蘅那等好强的性子,即便是再恐惧,也绝不会允许自己露出一星半点的端倪。

他复而思索片刻,似是想到甚么,倏尔笑了一声,眼神幽深又清醒。

……

小院中,夕阳晚照。

刘景行研好墨后,托腮专注地凝望着谢蘅的面孔。她的眼睫浓黑且长,连同那瞳子一般乌黑。刘景行见她专注在状纸上,任他如何,谢蘅都是不搭理人。他遂出声问道:“想好如何打这场官司了么?”

“准备从夫妻之道入手罢。”谢蘅未抬眼,终归还是分出了一点点心思回答刘景行的话,“不知道陆一言会出甚么奇招,不过既然能坐到诉讼司司长一位,就一定不是甚么九流状棍。现在再研究他的堂上申辩策略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着手的点就在于张雪砚。我对张大公子还算熟知。”

“夫妻之道?”刘景行笑了笑,“张雪砚的夫妻之道,不外乎男人养家糊口,女人相夫教子罢了。”

谢蘅讶然道:“你蒙得还挺准。”

“他那等书呆子满腹都是圣贤书,难道还能想出别的么?”

不过扪心自问,要是让刘景行在大燕朝中挑出一人立为朝廷官员之典范,那这人必定是张雪砚。张雪砚为人处世周正,并非是儒生自矜清高的惺惺作态,而是真正的克己复礼、诚心正意。

刘景行道:“从夫妻之道上来讲,翟奉孝的确难配为人夫,令张雪砚去质疑翟奉孝的为人品性,是个好法子。”

谢蘅“唔”了一声,埋头专心写状子。

刘景行沉默片刻,又不甘寂寞,手指从她雪白色的手腕上点了过去,这小动作当真是顽皮至极,偏偏两人还都不是小孩子了,却是无邪少些,暧昧多些。

谢蘅脸一沉,啪地一声将笔扣下,一手捉住刘景行的下巴,令他往别处看,“你专程来捣乱的是不是?”

“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同你讲一件事的。”刘景行也不反抗,眼珠寻着她的俏容,笑道,“不过我本不想告诉你,可见你待官司这般认真,若是输了,指不定要跟我哭鼻子……这件事,你应当知道……”

前半句是没一个字儿是着正经的,唯独最后一句语调放了沉,听得出是难得认真。

谢蘅放开手,悻悻问道:“甚么事?”

“有没有想过,如果站在公堂上的对手是唐无意,你当如何?”

谢蘅眼里漾起一丝丝波澜,不耐烦道:“好端端的,提唐无意做甚么?”

他坦然道:“皇商的据点在浦江渡口,唐无意也在。”

谢蘅闻言,秉笔的手一顿,静默片刻后,她低道:“意料之中的事,南北商会闹得如此难堪,冯观不来掺和一脚才是奇怪。不过如果唐无意帮翟奉孝赢了这场官司,皇商和北方商会的联盟是不是算水到渠成了?”

刘景行想了想,“皇商自然是有这个心,但翟奉孝会不会上船就难说了。因为茶叶生意的缘故,翟奉孝曾拜访过靖王府,他可是个比谁都精明的商人……不过,为一个陈筝就令南北商会不和,很不像他的性子。”

精明的商人向来在大处上从不让利,可这场闹剧又实在太过得不偿失。

谢蘅出了神地沉默着。刘景行望着她,眼里跟化了春岭冰雪一般,淌着温柔颜色,兀自取了执笔来,一挥袖写下四字来,转头时见谢蘅依旧魂不附体,缓缓将纸卷在手中。

正打算交给她时,他听谢蘅蓦地低声道:“放心罢,唐无意赢不了。”

“哦?”刘景行有些欣喜,捏了捏谢蘅的耳廓,“承缨是胜券在握?”

“你这狗爪子就不能老实点儿?”教他捏过的地方麻得难受,谢蘅搓捻着耳朵,恨道,“……唐无意其人刚愎自用,目中无物,他要是肯接下这桩官司,除了讨好翟奉孝以外,估计更想教我输一阵。”

刘景行挑了挑眉,笑容愈发浓了,“妹妹真能摸准他的脾性。”

“上次在金凤楼,他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说要教我一招半式么……”

谢蘅语调有了些野气,说话变得懒洋洋的,“那就算不得我偷师了。”

她半托着腮,两弯眼眸明俏无匹,朱唇皓齿间化出些狡黠笑意来。

刘景行不知怎的就心跳如雷,这副模样的谢蘅可比上次在月下看她时还要动人心扉,他想循着她的唇亲上一亲,可时机又实在不大对,好说歹说才从骨头缝里拈出点儿君子之风来,端正地坐稳了身子。

好一会儿,他发烫的指尖触及纸卷,囫囵收在袖中,然后低低道:“我倒要看看妹妹要怎么打这场官司。若是输了大可来我怀里哭鼻子,哥哥答应你,一定就笑三声。”

谢蘅:“……天爷,怎就没找根针缝了你这嘴。”

……

谢蘅问,何谓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唐无意游刃有余地对道:“明明是有妇之夫,却与程渡南暧昧不清,可见其淫。”

谢蘅凝眉,脸色似乎有些沉重,继续问道:“那又何谓不勤持家,贪于琴乐?”

“在北方仁州,歌妓乃为九流之末,翟家能容陈氏此等身份之女进门,且为主母,已是大恩大德。可陈氏不仅不知恩图报,反倒得寸进尺,内府要务、中馈皆由翟老夫人劳心,陈氏不顺公婆,日日以琴为伴,寻欢作乐,可见其逆德。”

大堂外廊庑下的百姓纷纷点头,交言“的确是这个道理”、“是,怎么能算翟奉孝不仁”、“夫妻之间何至于此嘛”、“这陈氏的确不大厚道,明目张胆地给人戴绿帽,谁愿意认做乌龟王八”……

唯独张雪砚眉宇间没有一丝松动。

“张大人。”

谢蘅原本越来越低弱的声音复得一声清亮,将张雪砚沉重的思绪拉回公堂中。他望见谢蘅垂下眉眼,唤过后则抬起头来,笑吟吟的,却是十分坦然淡定。

“就唐状师而言,不守妇道,见其淫;不事公婆,不持内府,见其逆德;无子无后,见其绝世。七出之罪,陈氏所犯三条不止,当真无不去之理。学生在此恳请大人,判翟奉孝休妻——!”

唐无意眉头轻蹙,眼眸眯了一眯,里头似乎腾潜着千丈冰墨。

侧堂,刘景行失声一笑,从袖中将那一纸掏出叩在茶案上,笑叹道:“个阴险的小狐狸。”

梁以江要是知道谢蘅为了打赢官司而全然不顾苦主的名声,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起来。刘景行明知自己不该“助纣为虐”,可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谢蘅这股子邪劲儿?

回青愣着神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拨了拨茶案上的那纸张,见上头的四个字是“后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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