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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车里我干了新娘小说 地铁纯肉腐文_bgm求生系统

“好了,该进午膳了。”润玉抽走了安宁手中的话本,对安宁的不满无动于衷。

这段时间洛霖已经完全把安宁交给润玉了,锦觅那边的事情太棘手,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锦觅已经被洛霖送到上清天去了。

“看来花界这一批灵米品相着实不错,堂堂花神,居然数着米粒吃饭。”润玉给安宁夹了她往日里喜欢的菜,安宁才从发呆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我……我还没封神呢……”安宁放下碗筷,含糊不清地嘟囔两声。

“锦觅仙子此番历劫归来,又是闭关又是修炼出岔子,你们二人的封神大典,自然是延后了。”润玉见安宁的避开话题,也很自然地随着她去“花界早奉你为主,你是否得封花神,其实并无太大干系。”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我们花界是独立的,主权独立,领土完整、政治经济独立、与其他五界的政治权利平等!”安宁一提这个就很严肃,她早把花界视为自己的私有,涉及到这种问题,向来小气得很。

在得知润玉成为花界最大的地主后,安宁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肉痛,只怨芳主们被润玉耍了,令花界土地所有权大半落入润玉手中。

润玉的理由很充分,他负责赚钱养家,安宁就安安心心修炼,保持做一朵六界第一貌美的花就可以了,他赚的又不是安宁的利,甚至从其他几界的地产生意赚来的,都可以给安宁。

“也就是我把家族企业过给你,你成了总裁,再给我你的副卡?”安宁琢磨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妥,反正她只在需要的时候做决策,执行什么的,本来就不是她操心的事。

只不过提起来,还是会生气,她瞪着润玉,润玉笑眯眯地给她顺毛。

“不过……我是要嫁给你的,那这个神职我还得要。”安宁嘟嘟囔囔,把润玉炒房地产的事又给抛在脑后了。

“况且领了神职还有对应的俸禄。”润玉是最了解她的了,知道安宁对灵力最为积极,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先用完午膳吧,不要再想着其他了。”

安宁老老实实扒饭,对着烧鸡、炖鸭、烤鹌鹑猛下筷子,虽然真身是植物,但是安宁是不折不扣的无肉不欢者,这一点和锦觅一样,姐妹俩尤其爱吃禽类,还讨论过“成仙的鸟好不好吃”,搞得栖梧宫上下仙侍都对她们俩避之不及。

午膳后安宁靠在润玉身上,坐在池边赤脚踩着水,抬起手透过指缝看着天光“你说……为什么凡人锦觅非要杀了凡人旭凤啊……她是怎么把这个锅扣在旭凤身上的?”

身为前任天界第一背锅侠,润玉相当有心得“因为旭凤是淮梧王,锦觅是凉虢王,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注定了王不见王。”润玉很是感慨,他也没想到锦觅和旭凤最后会闹成这个样子“锦觅本就认定淮梧是凶手,又见识了彦佑的法术,自然会联想到凡间父母惨死的情况,会确认这是旭凤派人做的。”

“彦佑这是好心办坏事了?”在安宁看来,是非恩怨也就是那么回事,没多重要,彦佑不过是好心办坏事了。

“好心?彦佑这家伙,做这事并非是为了好心。”润玉沉思了一下,还是把推断说了出来“一来他的确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别人的父母之仇,他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在他眼里,锦觅的丧亲之痛,并不重要。二来,他也有自己的谋算,锦觅和旭凤相恋,谁会最生气?”

“嗯……我爹肯定气炸了,还有老母鸡……咳咳,我是说天后,她肯定恨不得弄死锦觅。”安宁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坐起来抓着润玉的衣袖“哦!我知道了,天后把怒火对准了锦觅,想拆散她和旭凤,就暂时不会针对他和穗禾了!这蛇好重的心机!以后不能一起玩了!”

“分析的很好,以后,离他远点。”作为奖励,他抱起安宁,带她去就寝,这几天值夜都是他带着安宁一起去的,白日该睡了。

彦佑惹出来的祸事,润玉可不想替他兜着,找了缘机仙子改了穗禾在凡间的命格,改成了多灾多病却长命百岁,所以彦佑只能陪她在凡间,寸步不离,回不来天界。

凡间旭凤被锦觅捅伤之后,九死一生,锦觅也在出逃过程中腿被箭矢所伤,军医劝她休养,可锦觅拿到了布防图,怎么能善罢甘休?

凉虢的军队杀了淮梧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秦潼察觉到不对,可能王帐都被端了,正在抢救中的旭凤被紧急转移,本就重伤又历经颠簸,返回都城的过程中,又伤口开裂发炎几次,圣医族的医女说,王上若不卸下一切休养,只怕要盛年早亡。

穗禾她爹成了淮梧的摄政王,全权代理朝政,穗禾也被封为了淮梧第一个女世子,面对汹涌而来的政务,穗禾她爹表示:篡位真的不好玩,老夫后悔了,当熠王太特么的累了。

锦觅虽然带领凉虢打了胜仗,掠夺的土地人口财务能填补凉虢的亏空,但是她的一条腿,是彻底治不好了,偶尔也会咳血,太医说是忧思成疾。

大臣们劝她先广纳后宫,为凉虢开枝散叶稳固王位,可她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指使太医佐证,她在战场上伤了根本,此生无法再有子嗣,从宗室中遴选择定世子。

淮梧和凉虢的局面,就这么微妙地平衡并僵持着。

羌活继任了圣女,留在王城照顾仍然卧床旭凤,开始有了把故事记录下来的习惯。族里新送过来让她教导的小女孩叫她姑姑,让她总是想起安宁和她一起长大的经历。

旭凤能起身后,彦佑把锦觅是女儿身一事,告诉了他,他就执着于攻打凉虢,时常靠在床榻上,一边看着军务一边咳嗽,锦觅的一刀伤了他肺腑,他受不得累,也受不得寒。

穗禾与彦佑成婚,却一直在避免有孩子,毕竟穗禾有天界记忆,知道回去面对的,是荼姚带来的血雨腥风,凡间数十年,不过是个缓刑罢了。

淮梧和凉虢对打了十年,锦觅年近三十了,周身气势愈发阴鸷骇人,完全看不出她作为女子的样子,即使这位凉王只能坐着轮椅,可她仍旧是凉虢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这些年的对弈,让旭凤越发对锦觅着迷,他发觉自己喜欢的不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更爱慕锦觅深藏的执着与炽烈,对于锦觅,他势在必得。

锦觅厌了也倦了,凉虢的国力和生产力,向来不如淮梧,所依仗的不过是靠近西境游牧民族,能多互市些战马,而且民风彪悍罢了。

随着战争的拉锯,那些蛮人的胃口越来越大,已经使凉虢支撑不起了,如果蛮人入关,中原面对的是劫难,两方夹击之间,锦觅宁愿向淮梧求助,也不能让中原遭遇浩劫。

所以旭凤在提出凉虢另立新王,而锦觅作为人质来到淮梧的时候,锦觅同意了。

最让安宁震惊的,就是旭凤这个疯子强娶了锦觅,不顾她在世人眼中是男子这件事,立锦觅为后。

他还疯得彻底,被锦觅拒之门外后,居然站在大雪天里,等锦觅开门。圣女羌活好不容易叫开了门,旭凤就直接倒在锦觅身上,一口血喷了出去。

锦觅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旭凤被抢救,待他醒后,只是问“你就这样想逼死我吗?死在我这里,你是在报复我吗?”

“你看……你还是狠不下心来的……你呀……”旭凤抓着锦觅的手不放,赶走了其他人,留下锦觅看着他吃药,撒娇一般“苦~我不吃……”

“爱吃不吃。”锦觅把碗塞到旭凤手里,自己转过身去不看他,旭凤却伸手揪着她的裙角“你喂我好不好?我要是始终不好,你就得一直照顾我啦。”

锦觅这才转过身,一口一口喂旭凤把药喝了,哪知道这不要脸的,一会“烫嘴”一会“太苦”一会“凉了”的折腾,喂他吃完一碗药,简直比练剑都累。

旭凤含着蜜饯,握着锦觅的手不放,含糊不清地邀请锦觅陪自己躺会儿,锦觅倒是坦坦荡荡地踢掉鞋子,掀开被子躺旭凤边上,把旭凤反而吓得不轻。

之后的日子,两个人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混着,锦觅依旧是男装,旭凤经常推着她的轮椅,一病一残在御花园里晒太阳。凑在一起说话,好像亲密无间,只有跟在一边侍奉的羌活知道,他们俩每次都要xxj互啄一样怼对方。

转折发生在旭凤三十的生日宴后,旭凤喝得微醺,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了,几杯下去就靠在锦觅身上撒娇。

“我三十了……而立之年……立业了,还想成家……给我一个家好不好?”锦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有很多话反反复复地咽回去,只回答了一个“好。”

作为圣医族圣女,淮梧首席医官,羌活非常认真地听了墙角,如实记载在彤史上,并且专业地开了一堆补药,为体虚的熠王补一补。

第二天锦觅找到羌活,说要避子的汤药,羌活一点也不意外,反而信誓旦旦地保证“就你们俩一个病一个残的身体,能怀上那叫铁树开花,放心好了,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你们俩半夜体力不支。”

锦觅觉得这个气死人的语言功力,有些似曾相识,跟羌活打听过后得知安宁确实没有死,而是跟男人私奔了,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可惜锦觅和旭凤他们俩是来历劫的,人生中的苦都要一一尝遍,所以锦觅有孕了,而且羌活检查后发现,锦觅的身体这些年熬到油尽灯枯,而锦觅的身体无法承受小产带来的伤害,很可能两个都保不住。

“总要……总要留下来一个……陪着他啊……”锦觅想笑,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哽咽着,她握住羌活的手“不能……留他一个人啊……羌活姑娘……能不能……”

在来淮梧的时候,她曾想过总归要死的,可是到了这生死边缘,她竟生出来对旭凤的不舍。就算隔着世仇,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恨一个人,甚至等不及一个小生命落地。

这是一局必输的赌局,没有谁是赢家。

“我有孕这件事,旭凤不能知道。”锦觅最终下了决定,判了自己死刑“我曾是凉虢的王,能在淮梧铁骑下护住凉虢,我就不信,我护不住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锦觅几乎是逼着自己吃药膳,旭凤问,她就说自己打算养好了身体,然后一拳打死他。

听到锦觅斗志昂扬的话,旭凤笑着“那我也要好好将养着,不然被你一次性打死了,岂不是太无趣,这药膳,你可得分我一半。”

“好啊。”锦觅先强行喂了他一口,味道恶心得让旭凤差点吐出来,嗑了好几声,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握着锦觅的手“是真的吗?你愿意了?不要骗我好不好?”

“你这么好骗,我当然要多骗几次。”锦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给自己塞着药膳。

锦觅的身体甚至没有撑到显怀,临别之际,强撑着身体送旭凤重伤后第一次返回朝堂,攥着羌活的衣袖“替我……跟他……说……说对不起……”

旭凤穿着朝服回来,就看到锦觅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羌活安静地给她用温热的湿帕子擦脸。

“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旭凤扑倒在锦觅床前,才知道锦觅是真的熬了很久,至于那个孩子,羌活没有说出来,因为旭凤已经够崩溃了。

旭凤为锦觅换上跟他同样制式的朝服,亲自为她换衣裳,也算全了凉虢王最后的体面。从容地将王位转交给穗禾,躺在同锦觅的合葬棺材里,饮了鸩酒。

安宁读到此处,不自觉地落下泪来,润玉早已布完星,静静地陪着她,安宁眼眶通红地求助“我……我好难受啊……怎么回事?”她摸着自己的喉咙“我怎么了?”

“不要紧,你只是因为锦觅的遭遇而替她心疼。”润玉安抚着安宁,教她平心静气,带着她深呼吸减压“你是不是想为锦觅哭一场?”

“嗯,和……和那个时候不一样……”锦觅联想到的是当初洞庭湖边,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时她并不想哭,只希望换个武器,把那个老母鸡轰成渣渣,哪怕抽干自己的生命值。

“嗯?”润玉没听清她在嘟囔什么,安宁一想到自己删除了他的记忆,一阵烦闷,出现了心虚这种情绪“没什么,总之……我觉得难受,还不如不看了!凡尘种种,都是凡尘中事,锦觅想不开,我可不要。”

“嗯,宁儿最是豁达。”润玉揉揉她的脑袋,收走了她撇在一边的话本子“这个本子《香蜜沉沉烬如霜》正是多肉仙子在凡间写的,所以事无巨细,写的倒是合情合理。”

旭凤殉情前,将王位交给了穗禾,所以羌活作为圣女没有殉葬,而是继续待在穗禾身边,将这段故事,几乎原原本本写了下来,虽然涉及“安宁是否真的无耻到极致”这个问题上存在争议,但是无伤大雅。

其他的话本子,有的过分离谱了,比如说旭凤与锦觅是一对断袖,有二人合葬陵寝石兽都是雄兽为证;也有说二人因为争圣医族前圣女安宁而开战,旭凤霸占了安宁,而安宁心里的人是锦觅,所以最后不得不三人行……

“好荒谬啊。”安宁牵着润玉的手,跟着他回璇玑宫,魇兽在后面慢吞吞跟着,润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现在安宁没有什么心事,只等着成婚,簌离偶尔叫她去聊天,也只说些经济建设之类的。润玉就一点一点地给她培养着情感认知,从基础的喜怒哀乐开始,现在已经尝试了许多种情绪。

然而,待嫁中的安宁和润玉却接到通知,他们的婚事要延后,而且准备好的婚仪用品,要先让给旭凤和锦觅?!

从锦觅被送到上清天,安宁就没见过锦觅,今日,回到洛湘府,看到锦觅,安宁吓了一跳“你抱着的是个什么玩意?!”

“认识一下,这是你外甥女。”锦觅歪在床上,冲着安宁招手,把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给她看。

安宁看着小脸皱巴巴红彤彤的婴儿,半天憋出来一句“小东西长得挺别致啊,这是像谁?”

“早产,没办法。”锦觅无所谓地把孩子放一边,拍拍自己床边,招呼安宁过去“来来来,过来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干嘛?”安宁觉得锦觅必然没什么好事,没想到锦觅相当光棍地回答“我要杀荼姚,你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没?”

“……”安宁一个没坐稳,就蹲地上去了,站起来拍拍裙子,变了把椅子坐锦觅对面,给她先点了个赞“咱家有你了不起!不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既然你这么恨荼姚,那你还嫁旭凤?你不嫁就这么吊着他,折磨她儿子,岂不是更简单?”

“我为什么要折磨旭凤?”锦觅歪着头,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堪比打不死的小强“凡间走这一遭,我又因为生这个孩子差点没命,满打满算是死了两回的人,想明白了许多事,我恨荼姚,又不是恨旭凤,为什么要迁怒?我这么无能吗?”

“那以你的理论,荼姚杀的是咱们的娘,又不是咱们,你为什么要恨荼姚?”安宁不明白这个理论,刚类比完,想起来那老母鸡好像的确要杀她们哦“不是……总之……你杀了荼姚,你和旭凤怎么办?”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锦觅一把抓住安宁的手腕,被安宁甩开也不恼“那你为什么不想着报仇?你不是已经知道什么是恨了吗?”

“我?怎么又扯到我这里了?莫名其妙!”安宁心虚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她知道荼姚害死梓芬,可是那又怎样?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反正你要是杀了荼姚,你和旭凤就算完了,我外甥女就成没爹的孩子了。”

“我又没说我亲自动手。”锦觅一说完,安宁就懂了“那……利用太微?荼姚做什么会触及太微的底线?”

“我有个想法,总该试一试。”锦觅向安宁伸手“我知道爹爹花了半身修为,给你做了法器,借我用用。”

安宁挤出笑容来“你想的,都快有我长得美了。不借!”

锦觅被送往上清天保胎产女一事,尚且是洛湘府的秘密,润玉并不知道,见安宁心事重重地回来,随口一问“锦觅仙子如何了?”

“没什么,产后抑郁症而已。”安宁把锦觅回天界闭关,突然发现自己在凡间那个孩子跟上来了,疯狂吸收她的灵力,不得已被送到上清天休养的事跟润玉简略地说了一下。

“难怪要让他们先办婚事。”润玉自己的婚事被延期,说没有感觉不舒服,那肯定是假的,现在看来倒也合情合理。

如今穗禾没有要嫁旭凤的意思,那平衡就打破了,如果让旭凤也娶水神的女儿,平衡就能维持住,太微乐见其成。

“我有一件事,需要和簌离姨商量一下,嗯……你最好,也在场。”安宁准备了好几次,才把这段话说出来,要报仇,怎么也得算簌离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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