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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双处宠文 大毒袅之女体改造计划_梦里不知身是客

湖底终年照不到阳光,视野所及是一个暗青灰色的世界,只有我和吴邪两道手电筒的光线,暗暗勾勒出那座幽冥一般古城的轮廓。手电筒无法照出全貌,对我来讲只能看出残缺的景物碎片,都是些覆盖着沉积物的木楼和街道,还有通往更深更暗处的斜坡。

吴邪则不停地上浮和下潜,变换着自己的位置,观察着水底的情况。

我发现他用手电照亮的位置非常有规律,从不重叠,并且按照一定的结构走向,知道他必然有独特的辨识方法,这才隐约想起吴邪大学是学建筑的,可能比我有办法得多。

为了避免我们之中某个人突然消失,另一个人来不及反应,吴邪将一根尼龙绳两端分别系在了我们俩的腰上。此时我腰上的伤口被磨得正有点痛,低头去看,发现吴邪在另一边微微牵了牵绳子,我连忙向他游过去。

吴邪指了指他身下的篱笆示意我,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沉了下去。

因为胖子做的那头盔在人身上固定得很牢,即使是被攻击也很难脱离他们,所以小哥和胖子在水下脱掉头盔必然是一个自主的过程。这个过程起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必须脱掉它才能完成某个动作,二是当时小哥和胖子都判断脱掉它不会有致命威险。

我们围着整个古城游了大半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异常满足这两点条件。我皱了皱眉,突然想到那天在水下看见的那个人。

会不会是他?难道从一开始我就猜错了,这个人阻碍我们并非出于善意,而这次胖子和小哥发现了什么,他要杀人灭口?

我觉得解释不通,尚且不论他有没有吸引小哥和胖子脱掉头盔的能力,如果他没有善意,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可以杀掉我们,尤其是我当时已经完全落在他手中,他却把我放了回去。

难道……难道这个人我以前认识,更甚至……在他心中我和他是一伙的?

我摇了摇头,心说不能想下去了。

看着那座幽深的古城,总感觉有一股说不出妖异。阿贵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浮上来,就是说如果小哥和胖子死了的话,尸体就在这湖底。

胖子和小哥不会去古城中,没有专业设备潜到那个程度无异于自杀。可这四周都是干净的石滩,一目了然,情况非常的简单。唯一不清楚的地方是石坡下方,靠近寨子边缘的地方,那里有好几根沉底的巨大朽木。

无数从它身上掉落的枝丫堆积在周围,形成了一大片枯萎灌木丛般的树枝堆,大量的树枝纵横交错,并被水中的石灰质覆盖得犹如岩石一般。

只有这个地方看上去可以藏东西。我却不敢下去,我怕真的在那里面看到小哥和胖子。那样我根本接受不了。

在我的认知里,他们俩好像是不会死的,我无法想象他们死的样子。

吴邪又轻轻牵了牵绳子,我却无法克服自己,浮在那看着他。

他游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又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向那堆树枝靠近。

我们找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尸体,才略松一口气,又靠近些才发现这些树枝都被掰断了,形成了一个缺口,有无数的石灰片和断掉的“石灰树枝”凌乱地堆在四周。原来这些树枝已经很脆弱了,如果不是外表石灰质的支撑,一碰就碎。看来小哥和胖子至少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吴邪拉着我正准备继续去四处搜索,突然顿住了,目光凝在一个方向。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古寨深处亮起了一点青色的光。

恍惚间像是当年瑶民犹在,有人在这寨子中点燃了灯火,指引着还未归家的人。

我能感觉到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开始狂跳,也能感觉到身边的吴邪抓紧了我的手。不知道那灯光是什么,但是它的确是这湖底最异常的存在。如果说有什么吸引了胖子和小哥,那有很大可能就是他们也在这里看到了它。

我和吴邪对视一眼。他静了静,带着我划动脚蹼,贴着湖底的石滩开始往古寨潜去。

古寨边缘的地方,石滩斜坡上还有不少朽木,有些还立着,有些已经倒塌横亘在湖底。而寨子边缘的一处地方,立着很多犹如墓碑一样的石碑。吴邪略微下潜用探灯去照,石碑上结满了水锈,坑坑洼洼全是孔洞,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

我感到有些可惜,如果能够看清石碑上的字,也许我们就可以知道这座寨子曾经是什么样的或者发生了什么。能够被水淹没还保存了原貌,并且在周围一点传说都没有留下,这座寨子必然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越过石碑群,湖底那些破败的高脚木楼和木楼间的小道,变得无比的清晰。我心里一惊,这里的街道楼房,排布和我心中阿贵他们的寨子太相似了。我不懂建筑或者城市规划,仅仅凭着脑海里的印象来比对,更是感到无比妖异。

掠过几幢破败的高脚楼顶,那青幽灯光的所在越来越近,像是从一座建筑的窗户里发出的。我们正要潜过去,那灯光忽然一暗,消失不见了。

那像是一幢非常巨大的复合式高脚塔楼,由好几幢高脚楼组合在一起,像是群居的住所。最奇怪的是,这建筑和整个寨子格格不入,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却明显感觉得出,这是一座汉人的建筑。

我不知道从哪里看过,苗瑶自古和汉家不两立,分群而居,对自己的隐私和血统非常在乎,特别是南瑶,从古到今就是少数民族冲突最多的地方。像这样大张旗鼓地在瑶族人的寨子里盖一座汉族建筑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座汉式的古楼完全被包在四周的高脚楼内,而且楼顶的瓦片颜色一模一样,似乎是被高脚楼刻意的保护起来,从外面看,根本发现不了里面有一幢这样的古楼。

吴邪似乎也非常疑惑,围着这座塔楼游了一整圈,不知他的疑问是否和我一样,或者是看出了什么别的东西。

在水下没办法交流,看氧气瓶的指示我们也已经消耗太多氧气了,我们只能选择继续进入。

从天井向下潜,周围的水中因为我们的划动浮起了许多白色小颗粒,天井下的石桌石椅也都是这些白色沉淀物,整个视野都布满了白色,看着有种死亡的气息。

四周都有门,每扇门的柱子上都挂着对联,其他的都烂掉了,只有前堂后门的保存较完好。我轻轻把前堂后面对联上的附着物擦掉,看到是这么一副联:

已勒燕然高奏凯,犹思曲阜低吟诗。

这是这么久以来看到的唯一关于这座寨子的文字资料了,我不由得有些兴奋。看来这家的主人是个军官,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是下了战场,隐居在这里。

我绕着它游了两圈,将字的笔迹都记下来,然后跟着吴邪进了前堂。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他在这乱糟糟的一片废墟里还有目的性可言。在这里我除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异样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也许术业有专攻,学建筑真的挺有用的?

前楼内部已经完全腐烂,木质的地板全部坍塌,往上看没有天花板,能直接看到最高的楼顶,尚未腐烂的只有石头部件和一些巨大的粗木梁。大量的杂物掉落在楼底,一片残破。

吴邪悬浮着把探灯往回壁的上端扫,基本上都烂没了,上方只能可拿到一幅牌匾,也腐烂得非常厉害,我们游上去,小心翼翼抹掉上面的附着物,里面的颜色彻底褪没了,只剩下土色突起的轮廓,隐约能分辨出四个字:樊天子包。

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注意到落款,让我心跳快了起来。

张家楼主。并且,是用瘦金体写成的。

张家。我记得小哥的名字叫张起灵,难道这座楼和他的家族有关系?

这湖底的张家楼,看上去怎么也比阿贵他们寨里小哥的木楼可挖掘的东西多。那个楚哥之所以为我们指出了巴乃,说不定关键并不在那座木楼而在此。

而且瘦金体……我看了一眼一边兴奋的吴邪,我认为会用这种字体写字的人并不多,吴邪是一个,上次在鬼瑶寨的地下室见到的考古资料撰写者是一个,为什么都集中在我们调查的事情上呢?这些事背后的联系是什么呢?

忽然余光一瞥,一团幽冷的绿光在我眼前划过。

我一下子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光不知不觉离我们有这么近了,僵在那里不敢动弹,悄悄伸手去扯连着我和吴邪的绳子。

吴邪转过身来,探照灯照向那个方向,一个诡异的人影显现出来。

那个人肩膀塌着,像是浮在水中,又像是被吊死的人。

我立刻想到在阿贵家阁楼看到的那个影子。那个人若是站在这,必然就是这幅情形。但是那不可能,阿贵家的肯定是个活人,活人怎么可能在没有氧气管的情况下安然站在水底这么久?

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吴邪拿回来的那张据说是楚哥给他的照片,拍摄的内容,屏风和鬼影,和我们眼前的这个景象,一模一样。只是楚哥的照片并非在水下拍摄。

难道楚哥的意思,真的是说我们要找的秘密在水下这座楼中?

那这个东西是从水没有淹寨子时就在这了吗?这是不是说明他无论是什么,都起码不会动?

吴邪冲我比了个让我小心的手势,俯下身去找了一块砖头,摆动脚蹼,一下就朝屏风游了过去。快到屏风的时候他把砖头往屏风上一砸,屏风一下子倒跨了,腐蚀物像雪花一样飘了起来,朝我们扑面而来。

他立即后退,一把拉住我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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