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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也很难受忍一下 老子是村长_阴阳师爷

沈白看似的无心之语却正敲在了此刻祝东楼惶惶至极的软肋上。他唇角微动:“沈大人,这案子还没有眉目吗?”

沈白似是极烦恼的叹口气:“不瞒祝公子,本县到现在依旧毫无头绪,这凶手很是不同一般啊,来无踪去无影,手法多变,而且他还能做的和《风波鉴》一书中的描写一般无二,恐非寻常之人之力所能达到啊……本县也是愁苦的很呐……”

沈白一边“抱怨”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祝东楼的脸色,看着祝公子的脸色越来越无望时,暗暗一笑道:“祝公子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吗?”

祝东楼闻言一惊:“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白微微一笑:“祝公子不是《风波鉴》一书的笔者吗?这名凶手明显的是冲着《风波鉴》而来,无论他是模仿这本书去杀人,还是按照这本书的手法去杀人,都只说明一点:这本《风波鉴》对他很重要很重要……当一件事变成了你每天睁开眼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时,那说明这件事已经和你每日地呼吸一样的必不可少了……凶手如此‘依赖’这本《风波鉴》,呵呵,那就是说,要么他极爱这本书,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要么他极恨这本书,也已到了疯魔的地步了……既然祝公子是《风波鉴》的笔者,那么换言之,凶手不是极爱祝公子,那……便是极恨祝公子喽!”

祝东楼的面色惨白如纸:“爱……恨?”

沈白故意打岔道:“也难怪,祝公子在这汴城可是大大的有‘美名’啊……每日都有不同的美人相陪固然是人生一大惬意之事,但是却难保这些美人们间不会互相嫉妒,生出什么事端来不是吗?”

看着祝东楼明显因为自己的话题转换而松了一口气,沈白却恶意的不想让他这么好过,又加了一味猛料:“当然本县指的是那些爱……如果是因为恨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祝东楼闻言面色又开始黯淡了下去,他那苍白的神色透出了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好像有什么极恐怖的东西在慢慢的逼近他,而他却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被动而绝望的等待滋味必然令人心力交瘁……

沈白知道他将要说的话会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他还是毫无‘悲悯之心’的说了:“夜半无人,小柯子在噩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头看了看身旁通铺上的兄弟们,都在好眠安睡,可是他一摸右手身畔,空的?小德子去了哪里?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是去茅厕了?脑中想着,肚子却是一阵不适,也想去如个厕……在黑夜中前行,小柯子一路上摸摸索索,生怕被什么东西绊倒,他刚来这家府宅帮工,对路并不熟悉……突然暗夜中有什么东西扫了一下他的肩头,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推,那东西却更加大力的撞过来,人在极度恐惧中要么大笑给自己打气,要么大怒给自己壮胆……小柯子以为这是小德子的玩笑,便怒道:小德子你半夜不睡觉挺个什么尸!可是他下一瞬就大叫出声,握在手中那奇怪的东西不正是人的一双脚么?他哆哆嗦嗦的抬头一看,惨叫一声:娘呀……随着那晃荡的双脚而上,是小德子那诡异狰狞的青白脸孔,只见他吊在走廊之上,他双眼外凸,死一般的瞪着小柯子,那仿佛……”

祝东楼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的折磨,猛的打断了沈白:“沈大人,祝某今夜刚刚被吊尸吓得不轻,大人又何必如此取笑祝某呢?”

“啊?”沈白却是不解道:“本县哪里在愚弄祝公子呢?祝公子难道不记得这一段正是《风波鉴》中的又一小篇《夜半怪谈》中的一段描写吗?”

见祝东楼闻言一副吞了死蟑螂的神情,沈白又笑道:“祝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莫非是这《风波鉴》出的小篇太多了,连祝公子身为笔者本人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写了些什么不成?”

祝东楼“喝喝”的干笑了几声:“沈大人真会说笑,真会说笑。”

沈白却是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笑意悄退、冷意浮现:“祝公子,如今你已是死期将至、大难临头,怎么?还不愿意和本县说实话不成?难不成真要等到你被这凶手摆成第四个按照《风波鉴》中的描写一般的死尸,你才肯悔悟不成?”

祝东楼被沈白突然的‘回马枪’惊得差点跌坐地上,他仿佛被人当堂扒光了衣服一般的羞辱难堪,可是却无法反驳沈白半个字。

静静坐在堂上的沈白虽然未着官服仅穿便服,可是依旧肃穆威严不容小觑,衬着身后的“清正廉明”的牌匾,祝东楼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被这个低调文雅的沈大人洞悉,难以回辩了。

沈白的眼黑白分明,衬着他文雅的面貌更是显得耀目逼人。他紧紧盯着堂下的祝东楼轻声问道:“祝公子,本县最后再问一次,你真的是《风波鉴》的笔者落魄书生吗?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本县,你可明白本县的意思?”

时间艰难而缓慢的流逝,堂上堂下一片静寂无声,沈白静静的看着祝东楼,祝东楼的视线却不敢与他相对,左躲右闪。

一盏茶的功夫了,祝东楼依然不想开口。却听沈白悠然一笑:“夜深了,本县累了想去睡了,祝公子也回去休息吧……祝公子你可知晓,权势地位固然重要,可是如果丢了性命,就算日后能有官至极品的机会,恐怕也只能暗自饮恨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死无生啊……本县今夜一片苦心,祝公子却是不肯领情,也罢,算是本县枉做小人了……只不过祝公子今夜踏出了我这汴城县衙的大门,本县就是想保祝公子的性命,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呀……也是,这种冤魂索命的奇异事件,本县一介凡夫俗子确实也是爱莫能助啊……死期将至,却不自知,可叹……”说着似是极惋惜的摇头,微微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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