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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粗太胀出去 哄男人的手段_一套连招

贺一宁眼睁睁的看着宁阅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还未伸出的手就已经先被冻结,整个人仿佛从头到脚被冰封,一动都不能动,然后冰块沿着毛细血管一路攀爬蔓延,汇集到胸腔之中那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也慢慢结冰,剧烈的疼痛便从心脏传来。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那怎么会是宁阅的眼睛,心脏上的冰块掉下小小的冰屑,混进了血液之中,而后每一次心跳,就伴随着无比的刺痛,那些小小的碎冰就随着心跳被送至血管,划开血管壁,身体从内部开始裂开。

宁阅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

恨意狠绝。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犹豫的刺进身体,把心脏挖了出来,贺一宁几乎痛的弯下腰去,可浑身如同被冻僵,一动都不能动。

裤子口袋里的小盒子,此刻又像是烙铁一般,灼烧着附近一块的皮肤与肌肉。那感觉太痛,贺一宁甚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异常真实的噩梦,是他对不起宁阅太多,宁阅又没有一丝软化的痕迹,所以他才做这样的梦的吗?

怎么可能啊,那、那是宁阅啊,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他,都不会将他放在一边的宁阅啊,即便是最近吵了架,也不会用这样、这样仿若凌迟的眼神看他的。贺一宁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的时候,都还恍然如梦。

痛无止歇。贺一宁知道,有什么已经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他再也不可能抓住,肩头如同负起了一座大山,重量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底早有声音在低语,含着深深的恶意与嘲笑,一直重复着这不是梦。

一小袋什么东西迎面砸来,贺一宁还不曾反应过来,只反射的眯起眼睛,伸手接住才看见是什么药片,还不及发问,胸口的衣襟就被抓住,用力的往上提,沈唯言的质问响彻在耳边,“贺一宁,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宁阅会吃这种药?”

沈唯言的怒气大的不正常,贺一宁却没了争风吃醋的意向,只怔怔看着手上小小的袋子,皱眉道,“什么药?”

“你!”沈唯言瞳孔一缩,只觉得血液一股脑冲上脑袋,身体反应快过思绪,一拳就挥在贺一宁肩上,贺一宁闷哼一声连退几步,沈唯言急喘如牛,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不知道?宁阅吃抗抑郁药你他妈居然不知道,贺一宁——”

抗抑郁药。

四个字如同惊雷砸在贺一宁心头,贺一宁呆呆看向手中的药片,半晌握紧了拳头,牵动了肩上的伤处,一时惊痛非常,贺一宁仿若不觉,余光看到躺在楼梯口的宁阅,贺一宁抬起如同灌铅一般的双腿,宁阅什么时候开始吃抗抑郁药,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每下一个台阶,直到到了宁阅身边,贺一宁才恍然惊觉,他和宁阅之间,不知不觉就隔了千山万水。

心中绞痛一阵强过一阵,仓皇一潮高过一潮。贺一宁捂住胸口,单膝跪在了宁阅身侧。

沈唯言从未见过贺一宁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也失去了语言心情复杂。看到贺一宁将地上的宁阅抱了起来,沈唯言才怒道,“你做什么?”

“地上凉,宁阅骨头没……没事,我送他回房。”贺一宁的闷闷道。

没折。沈唯言知道贺一宁先说这个词,对贺一宁的判断,沈唯言还是比较放心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白天的次卧不会上锁,沈唯言怕贺一宁磕着宁阅,急忙先拧开们推开,掀开被子让贺一宁把人放了上去,宁阅前额的头发已经被汗浸湿了,贺一宁小心的将之拂开,想伸手摸摸宁阅脸颊,却因为沈唯言刺人的眼神半途收了回来,只在心里留下一道新的伤痕,宁阅什么时候这么瘦了,他竟都……

蹲下-身帮宁阅脱了鞋子,贺一宁将被子抖开盖在了宁阅身上,两人站着相对无言。

沉默将凝重带来,对峙的气氛如此沉重,谁也不肯让谁半分。

没想到贺一宁态度还是这么强硬,沈唯言冷哼一声,睨着贺一宁冷声道,“贺一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一宁避开了沈唯言的目光,垂着眼看着被单上的花纹,缓慢而又笃定道,“不可能。”

“你凭什么?”沈唯言要被气笑了,语气嘲讽而尖锐,“别说你现在才发现你离不开宁阅了?我早前劝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一个抑郁症的宁阅,已经不符合你的要求了吧?还是说,你是宁愿把他折磨致死,也不肯给他一条生路?”

刀刀见血。贺一宁耳中一阵嗡鸣,身体晃了一下,半晌才抬眼看向沈唯言,沉声道,“我爱他。”

沈唯言只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更多的是愤怒,心里跟堵了一团火一样,烧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责怪贺一宁没发现宁阅抑郁,他自己何尝不是罪魁祸首之一?看清贺一宁眼底的执着,沈唯言只觉棘手,至于贺一宁口中说的“爱”,沈唯言没有心情去争辩,这是只有宁阅才有资格审判的——他现在有更关键的事要弄清楚。

“你只会把他逼死。”沈唯言凌厉的看了贺一宁一眼,便不再理会贺一宁,径自走到书桌前面,拉开抽屉盒查看,在第二个抽屉盒,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药瓶,这药不是非处方药,最好能找到处方或者单据,看看宁阅是什么时候买药的。

拿出药瓶只是,沈唯言却愣了一瞬——

“胃健康?”贺一宁不知何时也走到了旁边,看了一眼沈唯言手中的盒子,语气之中也带着疑惑,沈唯言皱着眉扭开盒子,里面倒出来的药片毫无疑问与之前见过的一致,两人皆是若有所思,沈唯言将药重新装好,家庭医生便打电话,说是到门口了。

贺一宁看了沈唯言一眼,沈唯言似笑非笑的回看了贺一宁一眼,手中将药瓶放回原位,贺一宁便放了心,转身出门接家庭医生。

待贺一宁走后,沈唯言才叹息一声……贺一宁和他,原本是很好的朋友啊。沈唯言苦笑一声,以手背盖住了眼睛,隐隐的痛从心底传来,如果一开始不为假象和想当然所迷惑,辨认出宁阅是想要和贺一宁分手,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

目光集中在躺在床上的宁阅身上,沈唯言终于忍不住,抓住了胸前的衣服蹲下了身子。

***

家庭医生检查了一下宁阅,受益于地毯厚度,宁阅没有伤到骨头,头部也安然无恙,只是身上几处大的淤青也很是吓人,本来从楼梯上滚下去,照宁阅这样的伤势是不会晕倒的,但因为宁阅身体素质太差,加上疲劳过度,所以才会醒不过来。

医生说身体素质差和疲劳过度的时候,沈唯言和贺一宁的脸色都极度难看,作为宁阅曾经的恋人,贺一宁太清楚宁阅,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子?

“他这个淤青要上药,”医生见两人脸色不好,连忙转移了话题,“药油揉开肯定会痛的,不然我先把宁先生弄醒——”

“别!”

“先别。”贺一宁和沈唯言几乎同时出声,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里的深意,最终还是贺一宁开口吩咐,“你给宁阅吊上葡萄糖,加、加一点安眠成分的,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他睡熟,我在给他上药。”

家庭医生也不敢深问,见贺一宁这样吩咐,当然不说二话,很快就给宁阅扎了吊针,随着药水顺着血管进入身体,宁阅睡得平静了些。

在医生的指点下给宁阅上了药,许是因为安眠的药效发挥,宁阅并未醒来。

送走了家庭医生,沈唯言对着贺一宁一扬下巴,面色极其阴沉,“我们去书房谈。”

说罢便率先走在前面,垂下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意——既然宁阅说,因为沈杭嫁祸的车祸事件,他遭受了……什么对待,他查到其中有沈杭的影子,加上沈杭来承认了错误,就没再查,爸爸妈妈之前也根本不知道这事,那么能实施这一点的,除了贺一宁不做他想。

之前一直以为除了沈家,不会有谁追究这件事。

然而宁阅在那样激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又怎么会说谎?沈唯言想想觉得齿冷,到底出于什么心思,才能让贺一宁因为这样一件事,对宁阅这个陪在身边近十年的枕边人,做出让宁阅如此绝望的事情。

沈唯言看到了宁阅那个眼神。

一回想都觉得心脏骤缩,疼痛不能自抑。

或许宁阅说的不错,他沈唯言在宁阅的人生之中,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沈唯言无声哽咽,沈唯言有预感,这其中的真相揭开,必然如同泰山压顶,可是他不能逃避,逃避宁阅所有的悲剧,不管经历了多少曲折变化,或许都是由他沈唯言作为开端。

贺一宁跟在沈唯言身后,沉默无言的跟着。

直到两人进了书房,沈唯言才转身,“贺一宁,我问你,我几个月前车祸那事,你、你是不是对宁阅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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