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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王爷同时上一个女人 不顾她反抗强行深入_坠日

启动魔术回路的时间其实非常的短暂,很快地,律便完成了这项工作。

「真意外啊,我记得老爹教我启动的时候,我还花满久的时间,没想到妳一下子就完成了。」律看着等同通电完成的澪,虽然知道自己做为魔术师资质确实高过于孪生姊姊,但是魔力生成的速度却完全是不同层次的。

「是吗?反正我也没有要成为魔术师,至少能够稳定提供魔力就没问题了。」澪穿好衣服,无所谓的耸耸肩。

两人一起召回了自己的从者。

「咳,Lancer。现在有感觉魔力流向你吗?」打算甩开刚才的尴尬,澪故作镇定的问道。

「…啊啊,简直就像是被瀑布当头淋下的久逢甘霖感。」现形的白发青年眨了眨眼睛,大概太久没有汲取到正常运输量的魔力,就像溃堤的洪水朝自己袭来。

「呼,那真是太好了。」黑发少女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啦,既然隔了这么久才能吸取魔力,想必Lancer君一定饿了很久吧?澪妳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消耗大量魔力的话,睡眠是很好的补充方式。」律摆摆手,既然做完正事便打算先告辞。

「咦?原来消耗魔力跟体力差不多的意思吗?」

「是啊,虽然不知道妳的从者是不是五星吃货等级,但是突然可以提供魔力的话,肯定会抽掉妳不少吧。」

「那我知道了…」黑发少女点点头,心想难得自己的弟弟过来,却这么快就得回去了啊…

「干嘛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啦,我明天还会再过来一趟的。真受不了妳~妳是会因为寂寞而死的兔子吗!?」律翻了个白眼。

「才、才不是!不过,说好的哦,明天会过来!」澪腼腆的笑了。

「唉,我才是哥哥吧………」律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Lancer君,我那麻烦的姊姊就交给你了。」他对迦尔纳投射了惺惺相惜的眼神。

「啊啊,没问题。」白发青年轻轻颔首,黄金的耳环撞击出清灵的声响。

***

虽然自家弟弟说可能会很累,但是实际上澪那天跟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然而,那一夜,倒是作了一个梦。

在夕阳燃烧的无边大地上,荒凉的土石岩壁便是所见的全部。黄沙被大风携走而过的声响掠过耳畔,空中翻飞着滚草,下一刻如散花的火焰散漫开来,瞬间化为灰烬。

白发青年自空中险降,单手持着比自身身高还要长的雷光之枪,那黑金相间的儁刻咬合纹路显露出一种神圣的威仪,与持有者本身的黄金铠互相辉映,看上去简直是非凡间之物──事实上,那的确是神造兵器,太阳神苏利耶所赐予的黄金铠与雷神因陀罗所赠的雷光之枪。

而在空中早已拉满弓的褐肤青年,周围因为强力收束魔力压缩而释放出霹拉作响的电光,他那深邃的双眸充斥着高涨的战意。叱喝一声的须臾间,被释放的箭尖犹如闪电,像流星般的划破空气,如暴雷般的声响发出刺耳的锐音,朝迦尔纳的方向冲刺过去。

在地面上的白发青年仰首一望,银青的瞳眸锁定目标的位置之后,却朝苍色飞箭的方向疾驰跃起──仅挪动寸步的空间,便轻易的闪躲了索命之箭。接着他抡起雷枪朝阿周那一挥,像是缠住猎物的蛇一样连续发动攻势。

火焰与雷光交织的战斗,正在述说这场史诗级的对决。

同时也是──以兄弟相残为名的悲剧。

纵使是这样的命运下,伤痕累累的两人,却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令人感到颤栗的笑意与杀伐之气。见着音乐家忘情的演奏吗?在他们脸上能够看见同样的入迷,对于战斗的渴望与武人们穷集一生所追求的极致,便是那些神情所表露的东西。

「啊啊,这次的我何等幸运──能够再续那未完的对决。」

这就是宿命,命运的齿轮在这对兄弟身上、轮转着必须打败对方的纽带。

「哼哼…哈哈哈哈哈!用不着那个万能的许愿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雷神之子阿周那带着狂气的大笑,毫不犹豫的再次拉满了甘狄拔。

「─────────────」

凌晨四点,她瞬间猝醒。

明明自己是一觉到天亮的类型,却因为作了个梦而醒来,实在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少女起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喝,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迦尔纳──正确的说,是那种神情的迦尔纳。原本给人冷淡如薄冰的外在形象,但实际上那眼神里包含的情感却跟真正的太阳一样炙热。

他并非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而是他感兴趣的未曾出现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澪。」正当少女还在思索刚才的梦境之时,另一道声音轻声呼唤了她的名字,而让她猛然回神的后果就是──手中的玻璃杯就这么直直的往下坠落。

仅不到一秒的时间,白发青年便接住了那差点支离破碎的玻璃杯。

「妳还好吗?」迦尔纳面带困惑的看着半夜爬起来的自家主子。

「呃…没什么,只是这么突然叫我、我吓一跳罢了…」她还在睡蒙的状态下猛然被吓醒了,这下子要睡回去恐怕是困难了。

「抱歉,因为见妳难得这么早起来。」他微拢剑眉,似乎真的对这件事感到歉意。「怎么了吗?」

「…嗯,只是做了个梦这样。」她揉揉眼,干脆先坐在沙发上醒神。「不过你不用睡觉的吗?」少女投以狐疑的眼神,说起来…她似乎没有见过迦尔纳睡觉过,或许是灵体化的时候充分休息过了吧?

或许是因为澪总是把对方当成人类的关系,所以不明白成为英灵后与生者不同之处为何。

「从者不需要睡眠。」他简短的一句打发。更何况为了防止可能会偷袭的敌人,在一旁待机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该不会没事就盯着我睡觉吧?」少女突然间,鸡皮疙瘩跳了起来。

「…………………………」总是锐利的异色双眸这次别开了视线。「恶梦吗?」

太明显了,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

「说不上是恶梦呢…是关于你跟你兄弟的梦境。」澪还是装作不知道答案好了,不然往后自己可能都会失眠了…

「…阿周那?」沉默了三秒钟,白发青年细声地吐露这个名字。

「嗯,没错,就是他。」此刻那双没戴上眼镜的湛蓝瞳眸忽地掠过一抹狡黠。「梦到阿周那他啊~正甜甜地对你喊着『哥哥大人』呢!」

「…………………………………」对此,迦尔纳没有任何的反应,大概是看穿了澪现下正在想些什么吧。

「真冷淡啊,明明与他对决的时候、看上去是那么地高兴。」澪自讨没趣的接回水杯,大口的灌下水。看来想要捉弄迦尔纳,挑战难度大概是修罗级别。

「是吗,果然是在对决啊。」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什么。「大概是某一次的圣杯战争吧。」那一次对决也是抱着遗憾的被中断。

大量抽取御主魔力的这一天,属于从者的回忆或多或少会回流至御主的意识海之中,最常见的就是出现作梦的情况。

他几乎是恢复到魔力充沛的最佳状态,原本迦尔纳还担心会不会让身为御主的澪过度疲劳,但是目前看来似乎是多心了。

「…你到底参加过几次圣杯战争啊?」少女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

一时之间,白发青年竟然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早八的课呢。」再度打了一个呵欠,黑发少女摆摆手,决定回自己房间再找周公下棋。

临睡前,她检查自己的闹钟确认有启动后,便沉沉睡去。

***

而在同一时间,一栋高楼的楼顶上,伫立了两道人影。

仍然挂垂夜幕的天空,晴空万里的没有一朵云,也因为光害影响过大的关系,见不着半颗星星。

「Assassin,我有事想找你商量一下。」黑发少年倚靠着栏杆,任凭夜风吹拂着脸颊。

「嗯,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平时覆着红兜帽的男人,此时早已将兜帽脱下,露出一头白发与褐色的肌肤,蒙面的缠带也拿了下来,正叼着一根烟。

那深邃的黑色瞳眸没有任何情绪,彷佛是亡者一般。

「…什么时候你也会读心术了?」律挑了挑眉。

「与其说读心术,不如说我们所想的──是相同的。」他拾起嘴边的烟条,抖掉多余的烟灰。

「你想跟你姊姊交换从者,对吧。」

黑发少年的蓝眸忽地瞠圆,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镇静,唇角微勾。

若是这个想法从御主口中说出来,会显得薄情寡义。但是换个角度让从者吐露而出,则又是另一种观感。这便是Assassin抢先自己的御主先说出来的原因,或许是想让眼前的少年减少一些愧疚感吧。

「那么我可以视为Assassin跟我想的理由是一样的吗?」律尝试在Assassin那双黑得彷佛可以吞噬任何事物的瞳仁寻找答案,但是却只看得见一滩死水。

「嗯,对于我们的目的来说,那的确是最好的方法。」Assassin吐了一口白烟,熟悉的烟草味道对自己来说是能够镇定心神的怀念之物,有种似乎回到生前的错觉。无论是幻象也好自我欺瞒也好,就像抽大|麻一样。

「那就这么决定了──说起来真是可惜啊,我相当喜欢像你这种追求效率的Servant呢。」

「基于同一点理由,我也相当满意你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决心。」低哑的声音并没有不满,而是盛于平静的语调。

「听起来真像是损人呢,不过我不讨厌哦。」或者正是因为相似,所以Assassin才会响应自己的召唤吧。

「那就好好说服你那孪生姊姊吧──毕竟换契约,实在是各种麻烦吶。」褐肤男子将烟蒂拧熄后,转身走向往下的楼梯口。

***

熏黑的焦土,恶臭的白烟袅袅,崩落的岩穴,曾经在这魔术师工坊里的东西已不复在。取而代之的是,已看不出原形的烧焦炭块散落在各个角落。

「啊、啊啊───太过份了…」回到大本营的雨生龙之介近乎崩溃的哭喊。「我们心血结晶的艺术作品都……太过分了!这、这是人干的事吗!?」他和老爷所作的作品皆在一夕之间全毁,他跪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

「龙之介…」Caster缓步踱至他面前,俯身拍着雨生的肩膀。「能够理解真正的美丽与调和只有极少部份的人。」他述说的语调相当沉痛。「不如说对一般人而言,所谓的『美』只是破坏的对象罢了。」

「难道是…我们过于享乐,所以遭到报应了吗…」雨生揉着哭红的眼睛,难过的说道。

「龙之介唷!只有这点我可以断言──」此时的Caster似乎是听到了禁句似的,倏地激动起来。

「神绝对无法惩罚人类!只能玩弄而已!」

那是很遥远的一段过去。

有个男人因为失去了挚爱,憎恨带走她的神。他做遍世间所有恶行与渎神行为,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没有遭受过神罚。

这个男人维持了这样放荡的行为八年之久,但是却没有神罚制裁他。

然而,让男人走向毁灭结局的并不是神──而是人类的欲望。

教会与国王以大义之名将男人论罪处刑,但是背后的目的却是要侵占他的领土与财产。

阻止这男人继续做悖德之事的并不是神之制裁,而是人类的贪念掠夺。

所谓的神,根本不会对人落下制裁。

「但是,老爷啊。」雨生摇摇头。「即使是如此,神也是存在的吧。」

当黎明到来,那充满生命力的阳光直照进破了大洞的岩穴之中,那眩光令人一时睁不开眼睛。

「好奇怪啊、龙之介…明明毫无信仰、没看过奇迹的你,为何会这样认为呢?」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乍看很无聊,但是越去寻找,就会发现越多有趣的事物!」雨生一改先前的悲恸,总算站了起来。「我啊,认为这个世界就像是有趣的综艺节目呢!」他欣喜地述说着神是伟大的剧作家。

「那么龙之介,你认为神爱着世人吗?」

「当然是打从心中爱着的──因为如果不爱的话,又怎么可能马不停蹄的编写这世界的剧本呢?一定是满心愉悦的享受作品啊!」青年张着双手,陶醉地转着圈圈。

「神最喜欢勇气和希望这种礼颂,也深爱流血、悲鸣与绝望,否则生物的内脏为何如此色彩鲜艳呢?」现在的龙之介,彷佛是痴迷的求道者。

「所以说啊,老爷。神一定是爱着这个世界的!」他朗声说道,沐浴在希望的阳光之下。

「啊啊──没想到这个百姓失去信仰、政客失去神意的时代,竟然还能发展出这种崭新的宗教观。真是太让我佩服了!龙之介、吾之御主唷。」高大的Caster朝雨生献上恭敬的一礼。

「唉呀,这样说让我很害羞啊。」青年搔搔后脑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龙之介啊,若是按照你的宗教观,我的渎神也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吧?」

「这可不,就算是反派角色也身负必须取悦大众的重责大任,这可是一流的艺人呢!老爷你那毫不留情的吐槽,相信神会相当捧场的哦!」

而Caster只是兴奋的颤动着,随即扬臂大笑着。「无论是礼赞还是渎神,对你而言都是崇拜的行为──龙之介唷,你还真是拥有深远的哲学见解啊!」

「将万人玩弄于鼓掌间的神本身也是个小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便能解释龙之介你的恶趣味了啊!」彷佛是天启般,他的御主带给自己新的灵感。

那就用更加鲜明色彩的绝望与恸哭,将神之庭院染上更深刻的颜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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