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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教对会员都暧昧 和姐姐上床的故事_归去来兮辞

“啊——!汝输了,吾的剑输了,这怎有可能,怎有可能!”

败于辟商的耻辱终究未能洗刷,夙愿未偿,铁十三难免情绪失控。

“疏楼龙宿!你的辟商呢,不敢用了吗?你手上又是什么剑?——可恨、可恨啊!!”

傲笑红尘一脸惭愧。

“铁姑娘,是傲笑红尘败了。”

“你,你这废……哼,算了!龙宿那把剑似乎有什么玄机,你感觉出来没有?”

铁十三性子直,张口就要开骂,不过转念一想,龙宿不用辟商剑,这怪的谁来?这么想着,铸剑师的职业病犯了。刚才两人过招太快,铁十三没看清,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把剑非常轻巧,忍不住就问起了傲笑红尘。

傲笑大叔很实在的告诉她,那把剑比辟商要轻盈灵动多了,不但剑身呈水色,连材质也像是水,过招那一瞬间,傲笑透过手中剑感受到的反作用力很微妙,一时失神,这才被龙宿偷袭成功。

但是水又如何成剑?

“这……这是什么剑,竟能如此神奇?”

女人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容易转移,铁十三听得心痒难耐,恨不能找到龙宿叫他把剑交出来,一时便忘了剑败之耻。

傲笑红尘摇了摇头。铁十三一个铸剑师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想了想龙宿离去时的那句话,他猜测道:“或许……这把剑叫‘桃花’,或者‘三千桃花’?”

“桃花?哈,一听就是女子用的剑,他也好意思拿来用……可恨,他怎么不用辟商!”

好吧,这是又绕回来了。

“呃……”

虽然对龙宿依旧满怀恶感,正直的傲杯并没有附和这种毫无营养的酸话。他心中其实也满是问号,不知道龙宿胜券在握时,不乘胜追击反而留下这句话跑了是何缘由。

难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铁十三一声哼。

“哼,败就是败了。你也不必劝慰我。”

傲笑:…………

傲笑:我什么都还没说啊姑娘……

铁十三看了眼傲笑手中的剑。

“这把剑在你手中才能发挥最大力量,我就是留着也是无用……你就先拿着,记得下次遇到龙宿,要他用辟商一战!”

“如此……吾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铁姑娘赠剑。”

铁十三性情中人,傲笑当然不会计较她有些冲的语气,忙不迭道谢。

心里惦记着与北辰王朝的约定,他顺便辞行了。

“可恶,我会铸出比‘桃花’更好的剑的!”

铁十三看着傲笑离去的背影,心底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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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笑红尘前往北辰王朝的同时,西佛国也迎来了北辰王朝的使臣。西佛国乃是北辰王朝附属国,使臣前来,乃是要求他前往西佛国。

金妍华妃看到使臣颐指气使的模样就是一包气。什么劳什子天都绶衣使,尸位素餐满脑门草的家伙,谁给他这底气指责小活佛?

至于姜媻就更不客气了。变成老妪之后她脾气本就比之前暴躁,说话也刻薄了不少,当即就要讽刺回去,却被小活佛眼神制止。

梵刹伽蓝并不去计较这么多。西佛国属地确实是北辰王朝赠与,作为客人,主人相邀那就该前去一会。佛剑坚持陪同,两人就此前往西佛国。

而另一方面,击败傲笑悠然而去的龙宿,再度遭遇了北辰胤的人马,乃是点松涛与弄潮生。

这等小角色,祭出承影剑也太掉价了,龙宿索性举掌相迎。雷霆一掌击退弄潮生,那点松涛倒是乖觉,一开始就没动手,此时也是连忙制止讨饶。

龙宿无意与他们掰扯,留下一句“回去转告北辰胤,辟商剑已毁,若他再不识抬举扰吾清净,吾少不得要想起剑柄里的玄机。”便扬长而去。

他也不怕北辰胤杀人灭口。这把柄捏在手上,龙宿完全掌握着主动权,该嚣张就嚣张。出来活动了这么久,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至于北辰胤,就让他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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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处处都逃不开人世纷乱。然而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尔虞我诈,并不能在风平浪静的太湖之上掀起什么波浪,湖心的水榭也依旧安稳如初。所谓无关风月,自然也无关江湖。飞檐斗拱粉墙黛瓦之间,除了一派清净,还有各色名花点缀。

正值初夏,海棠花谢杏花雨落,随即又有铃兰、芍药等接踵而至,睡莲、六月雪也蓄势待发。其实本来还有茉莉,然而香气着实太浓,被换成了白丁香,今年开春刚移栽,短短数月怕是还不能领略“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愁怨”是何等模样了。

任何人踏上这座湖心小筑,都会感受到此间主人对花卉园艺的热爱。若你是个有心人,甚至能发现此人对白色超乎寻常的执念——这整整一座小岛、千百种花卉,不论品种花期,竟然统统都是白色!

“我说雪球,昌意是不是有什么童年阴影,见不得别的颜色的花啊?”

此时此刻,某位“有心人”正端坐书斋,一脸愤愤,一边咬着笔杆奋笔疾书,一边编排着自己名义上的师尊。

雪球没有理他,懒洋洋窝在窗台边晒太阳,用行动表示“愚蠢的邪之子啊,吾不屑理会之”。

若邪之子还是曾经的熊孩子,这会只怕要暴走掀房顶了。然而事实上他只是撇撇嘴,然后继续埋头写写写。

他在写什么呢?

他在抄家训。

一千八百多条,每天抄一遍。

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奈何邪兵卫之力以及天生邪能都被昌意吸得一干二净,如今的邪之子也不过身体素质比普通成年人好上一点而已。论武力,昌意身边的雪貂和青狮都不是易与,论智力,邪之子那点熊孩子的小聪明在昌意面前还真是不够看。邪之子万般方法用尽,最后还是只有乖乖听话。

“这么长的家训他居然能一字不差背下来。啧啧,他小时候一定被他妈镇压得很惨。”

落日西斜,邪之子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功课。一边整理厚厚的的纸张,一边又忍不住吐槽了起来。他这种心态其实很好理解,自己被强权压迫的时候,就幻想有个更强大的力量来压迫强权罢了。

“背后说人短长,非君子之为。小邪,汝的家训白抄了。”

恶魔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邪之子顿时脸色一白。

“啊……不是,我是说我一定要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孩子,乖乖听长辈的话。”

顽劣的孩童总是擅长花言巧语的矫饰,昌意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却也不去戳穿。

“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我有什么吩咐,你可不能再推诿。否则,便是妄言。”

家训第一条,不妄言。

家训第二条,若有妄言,当面壁十日。悔过书以万言计,不可不深刻,不可不真切。

自从重写了十遍以上的《论偷吃三块桂花糕并嫁祸给小青的错误性》之后,邪之子已经深刻明白了【家训神圣不可侵犯】的道理。明知道小聪明在昌意面前毫无作用,邪之子还是忍不住一时嘴快,用实际行动再次坑了自己一把。(no zuo no die whyyou try啊孩子)

昌意看邪之子一脸吞苍蝇的表情,心底微微一笑。

这孩子一开始被西蒙教坏了,根本没有正确的善恶观。空有力量却没有道德约束,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好在母亲传给他的手段够有效,自己当年吃了多少苦头,今天的邪之子就被整治得多没脾气。悔过书重写十三遍算什么,他当年重写过三十七遍……

咳。

惩罚只是手段,接受才是目的。邪之子既然乖乖认栽,昌意也没有得寸进尺,话风一转,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现在的邪之子最需要的是磨砺性情,昌意深知此事可缓不可急,因此也没有急于教什么圣人之学,每天只要求他抄写一遍家训而已,按时完成功课还奖励他一两则小故事。这故事可不是什么二十四孝、幼学琼林,而是昌意儿时的睡前读本,乃是海外国家的民间故事集,短小精悍,浅显易懂,又多以动物为主体,十分寓教于乐。邪之子听过几个之后便欲罢不能,偏偏其他地方根本找寻不到,便只有耐下性子每天把那该死的一千八百六十二条家训抄一遍,不知不觉中性子已沉稳许多。

昌意今天讲的故事,叫农夫与蛇。

【一农冬日逢一蛇,疑其僵,乃拾之入怀,以己之体暖之。蛇大惊,乃苏,以其本能故,以利齿啮农,竟杀之。农濒死而悔曰:“吾欲行善,然以学浅故,竟害己命,而遭此恶报哉。”】

“啊哈,我懂了。这个故事讲的是,不要对坏人怀有善心,否则会自食恶果。”

讲故事当然不仅仅是讲故事,讲完之后昌意还会询问邪之子故事的寓意。聪明的孩子非常喜欢这种“彰显智慧”的游戏,常常在昌意讲完故事后就迫不及待要破解寓意。

能从邪之子嘴里说出“坏人”、“善心”这样的字眼,昌意颇感欣慰。然而对于他的回答,昌意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肯定或者否定,反而话头一转,开始讲起了蛇的习性。陆生水生、有毒无毒,蜕皮冬眠、猎食繁衍,真不知他哪里知道这么多知识的。昌意讲的兴起,干脆带着邪之子亲自去抓了条小青蛇,好叫他有个更直观的认识。这条蛇与传说中的毒蛇竹叶青极为相似,但太湖地区并无竹叶青,这青蛇名唤翠青,无毒,性情温顺且不咬人。邪之子看它“害羞”的样子实在有趣,叫嚷着要养来当宠物。昌意想了想,就没有反对。

小孩子养一个宠物还是不错的,而且蛇类寿命长,运气好就能陪伴终生,不必承受生离死别之痛。昌意小时候也养过一只雪白的博美犬,可惜寻常生灵没有雪球、小青那样的机缘……后来就再没有养过别的宠物了。

于是两人又一起给翠青蛇搭窝、觅食、制定饲养计划,一直忙到了晚饭时分。因为小青的名字已经被抢先注册,小蛇就叫小翠。

这种事情,西蒙是不会做的。

他是君王、统治者、野心家,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威严不容侵犯。他要求你强大、要求你成长,间或赐予一些纵容,并将其命名为关爱。他不会在意你还只是个孩童,不在意你是否得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更不会陪着你满山挖蚯蚓,只为喂一条该死的蛇。

邪之子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昌意的意思。

与蛇谈论善恶是可笑的,因为未开慧根的生物全无善恶之分。而他邪之子,是要做仅凭本能生存杀戮的蛇,还是智力开化,能分善恶的高智慧生物?

邪之子的心情很复杂。昌意算是他的杀父仇人,可又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说起来西蒙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是……

“昌意,若你是农夫,你会怎么做?”

邪之子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昌意愣了愣,旋即了悟。吃饭的时候这小子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原来还在纠结这个故事?

昌意失笑摇了摇头。

“第一,我是读书人,而非农夫。第二,我不怕咬。”

所以他的行为并不是愚昧之下的一时冲动,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任何后果都有心理准备。而且他足够强大,足够自信。

邪之子愣愣地看着昌意。

他知道这个书生很强大,但他的力量并非来自武力。邪之子始终无法明白,书本和文字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力量,能令人如此无所畏惧。

沉默半晌,他扬起头:

“哼,你也不必担心。如今的我尚无自保能力,不会蠢到和你作对。”

到底是小孩子,嘴硬得真是可爱啊……

昌意忍不住又笑了,还想逗逗他,忽然——

“呃……啊——!”

“昌意,昌意你怎样!”

好端端的,昌意忽然变了脸色,捂着右眼痛呼起来。身体因剧痛不由自主打滚抽搐,哐啷啷倒在书桌上,然后又摔倒在了地上。邪之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

昌意半靠在邪之子身上坐了起来,只一瞬间,俊脸上冷汗涔涔,毫无血色,捂住眼睛的手摊开,手心一片刺眼血红。

“啊,怎会如此?”

邪之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看向昌意的右眼,好在昌意及时挡住。

“小邪,看不得。”

邪之子急得跺脚。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这眼睛不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吗?”

昌意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否认重瞳神通广大的论调。

他苍白着脸色,苦笑道:

“是邪兵卫反噬了……看来,做人不能太铁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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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山深处,桃源之境。

绵延无尽的群山深处,突兀的凹陷出了一处山谷,占据了大半面积湖泊水面清澈,好似把湛蓝天空挖下一角,连带湖心的白玉小楼也好似悬浮在天空之上,徘徊于天光云影之间。

山谷名唤桃山,湖泊名为天外天,小楼叫做白云城。谷成山,湖为天,楼作城。正所谓从心所欲,不拘与物,天地为方寸,吾心即宇宙。此间主人的气魄,着实非凡。

龙宿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

桃山曾经遭受过毁灭性的破坏,后来虽然重建,损伤了的山脉地气却一时难以恢复,至于那神奇的山河社稷图更是难以重现。龙宿对此颇感遗憾,原主人倒并没有十分在意,只随意布了些防护性的阵法。威力当然差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是越发衰弱。

若非如此,桃山门口的十里桃花林又怎会遭人破坏,龙宿又何必诳骗君枫白盗取红尘剑谱?

总算时光流逝,桃花林已经恢复原貌,傲笑红尘也吃够了苦头,龙宿也就不再介怀。

山中的气候与外间多少有些不同,此时正是桃山的桃花开得最盛的时节。微风拂过,三千桃花绽放凋落,仿若匆匆而过却韶华极盛的人生。

像极了那人,在生命在最灿烂、最耀眼的时刻戛然而止。

朝阳宫前那场嫁衣如火,身化光明,龙宿至今想来,仍觉恍惚。

阅历的增长是财富也是桎梏,神奇的是笑不归在历经磨难后,竟然依旧保持着少年般的锐气与冲劲,是勇往直前毫不畏惧,也是天生反骨叛逆不安分。她似乎永远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与丰富的想象力,时刻准备着迎接困难与挑战。这朵永不凋零的鲜花,怎有可能陨落在自己前面?

“剑儒,汝说……不归她真的死了?”

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龙宿喃喃道。

剑儒看龙宿的样子就道不好。

当年笑不归骤然陨落,莫说不归的亲友,就是与不归有仇怨的对头也一时难以接受。毕竟,谁能想到那么耀眼的生命会如此戛然而止呢?然而百年光阴已逝,怎样深切的爱恨都该是过眼云烟了。自己先前因为断剑的一道剑气已经幻想过了一回,却不知龙首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提起这茬?

见识过血洗衍圣府的龙首,儒门第一武官当然知道这种问题无论肯定还是否定都不恰当。正确的应对是——

“龙首,关于那个锦绣公子,我发现一点有趣的事情。”

龙宿看了眼剑儒。

对方一脸正直,好像并不觉得他这是答非所问。

“哦~?你发现了什么?”

龙宿其实只是感慨一句而已,也没有特意解释的必要,就干脆顺着他的话头,强行转移话题。

“呃,这个……昌意可不是个普通的名字,《五帝本纪》载,昌意乃皇帝次子,高阳氏之父。黄帝崩,高阳立,是为帝颛顼也。可见昌意血统高贵,父母皆非凡人也。”

剑儒不过是随口一说转移话题而已,哪里有什么发现啊。好在他到底有几分急智,竟也能圆过来。

“哈,照汝这么说,那青阳子岂非他之长兄?”

昌意这个老二还好,黄帝的长子名字就混乱了,根据各处的记载,比较主流的有:少昊、玄嚣、嬴挚、青阳氏、云阳氏等等。按照剑儒的理论,难道这个青阳子就是上古的青阳氏了?

“呃……是啦,重名或是名字类似本就正常,是吾小题大做了。”

剑儒心底默默抹了把汗。龙宿正常了就好,至于瞎扯以至于丢脸什么的,随他去吧。

“汝啊……”

龙宿哪里看不出剑儒是在瞎掰。虽然是关心自己,但如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是在令人哭笑不得。龙宿笑着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满脸笑容顿时僵住。

“剑儒,汝刚才是不是说,昌意是皇帝和嫘祖的孩子?”

他僵着表情,飘忽着语气。

“额,是。”

剑儒不明所以。龙宿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瞳孔却没有焦距,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姬远玄和西陵的孩子?”

西陵?姬远玄?

嫘祖乃西陵氏之女,而轩辕黄帝姓姬,这两个名字所蕴含的意味,剑儒脑筋一转就理解了,却不知龙宿为何这么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剑儒心中无限思量,苦于不能直说,只能试探着问:“龙首认识这二人?”

龙宿哪里还听得到剑儒的问话,他的脑海中隆隆作响,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一线清明。

时间仿佛有了刹那的停滞,然后龙宿缓缓转过脸来,睁着通红的双眼,涩声道:

“慕少艾现在在哪里,我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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