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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我们边上楼梯边做 睡醒意识清醒就是不能动_当*******贱

江恒终于还是来了,在那天午夜离开后的十八天零十八个小时后。

田欣有些浑浑噩噩推开私陪间的门时,他已经在那里等她了,依旧是紧身的运动衣,勾勒出健硕的身材,胸膛起起伏伏,在她推门而入的那刻,起伏的频率明显的快了起来。

“教练,我来了。”

脸不知为何就烧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真实,他时而是天台之上和她只有一米之遥说着“我喜欢你”的男人,时而又成了在公司与梁文静并肩而过的总裁。

就像一朵云似的,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很远。

“先……先热身吧。”田欣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一脚迈过去就咣当一声脸朝地摔了下去,好大的一声响。

靠!老天!你是要玩死我吧!

田欣死活都不想起来了,就像只死鱼似的趴在门口,小姑娘眼泪都几乎在眼眶里面打转,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羞愤,多想一睁眼他就不在了,又多想一睁眼他还在。

一双手稳稳的从她腋下穿过,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捞”了起来,她酸肿的鼻子蹭在他的胸膛,微微的汗味闻起来却特别的男人。

深呼吸,额头抵在他的鼻尖,再深呼吸,他们的胸部正面摩擦。

他的双手正从腋下收回来,停在了某个很暧昧的位置,那源源不绝的温度,在这暖气开的十足的冬天,仍有种炙热的焦灼。

明明没有抬起头,她却分明感觉到他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天庭盖都快被烧焦的感觉。明明没有开口,她却仿佛听见耳边不断地不断地都是他的声音——

我喜欢你,小丫头。

——我也喜欢你。我才发现,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们的世界距离的太远了。我可笑的就像个小丑。

田欣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叫嚣着,她好几次都想脱口而出那句来得太晚的回复,可是总有什么堵在嘴边儿,说不出一个字。

他放开了手,突然间就空荡荡。

“教练,我看不需要热身了。”他喘着粗气,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汗,“可以开始了。”

田欣揉了揉鼻子,点了点头,仿佛他才是教练,她却成了学员。

“开始吧,先做二十分钟,动感单车。”

他骑车的样子与众不同,并不像那些挥汗如雨的野兽派们。他骑车的时候难得显露出一丝优雅,就和他穿上西装后一样的仪表堂堂。即便是在不到一百平米的封闭空间,他却依旧像是走在某个心旷神怡的小镇子上,慢慢的骑着,有着自己的节奏,表情祥和。

从前就是如此,田欣最喜欢看他骑车的模样。而今天,突然今天,她突然开始幻想如果那单车上有她的位子,该是什么样子?

骑着单车的少年,带着他的女孩招摇过市,穿越过人声鼎沸的夜市,奔走于开满野花的乡间,徜徉在鲜为人知的小镇那颠簸的石板路上——

只要一想想,突然就感觉到阳光扑面而来,一种温暖又幸福的感觉。

“教练。”江恒眯着眼睛看着这又不知神游到了哪里的田教练,忍不住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喂,教练。”

“报道!”田欣失口喊了一声,整个房间的眼睛都刷一下射向了她。

噗。

江恒没忍住那荡漾的一声笑。

靠。

田欣也没忍住那直抒胸臆的一声骂。

“回去,练。”田欣扭过头,翻开本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一笑,“看看,今天做点什么呢?”

江恒突然感觉,今日又将是大难临头。

“疼,疼疼疼——”私陪课后,江恒龇牙咧嘴的倒在了酒吧里,梁文静没好气的放轻了手下按摩的力度,“你这是去健身的?怎么跟战场回来似的!”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卢俊一旁摇头晃脑的吟诗,梁文静斜了他一眼,“你还文化上了?”

“一向如此。”卢俊抿嘴笑了,“我本就是个文化人。”

“啊呸——”江恒刚狠狠啐了一口,梁文静突然手下没由来的一按,“哎呦——我的亲娘哎——”

卢俊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说,“我辈文化人,因而教练一向文明,客客气气,和和善善的,哪像你?去一次伤一次,若非你先禽兽,田教练怎会以禽兽之礼待你?”

“你这臭小子,跟我拽文!”江恒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也没干什么呀,我就扶她起来,碰到了她的胸,然后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结果她自己喊了那么大一声报道,所有人都笑着看她——而已——”

而已?

卢俊和梁文静交换了一个眼神。

“江恒,田教练真是菩萨心肠,你是祖上积德。”卢俊说罢,梁文静连连点头,“换成是我,直接卸了你的胳膊!”

说罢,又是手重了一下,江恒眼泪都快飚出来,只差没叫她姑奶奶了。

“叫我姑奶奶,我就饶了你。”

“不叫。”

“不叫姑奶奶也行——叫我老婆吧。”梁文静说的字斟句酌的,卢俊的酒杯咣当一声就摔在吧台上,一台的狼狈。

江恒瞪大了眼睛看着梁文静。

“你说啥?”

“我说,你该改口叫我老婆。”梁文静小手指勾了勾,“江大总裁,我怎么听到些风言风语的,说我此番千里迢迢,是来和你发展——哦,怎么说的来着?对了,私人关系!这用词挺好。”说罢,不怀好意的盯着卢俊,话里有话的说着,“只是这话,听起来真不是你江总的风格。有点文邹邹的,酸。”

“文静,这不是江恒说的,是我——”卢俊豁出去了,梁文静却笑了,“哦,阿俊,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卢俊一张脸紫红色的,在酒吧的灯光下光怪陆离。

“这话是卢俊说的,”江恒大手在他们之间挥了一挥,“喂喂喂,主角在这儿呢,看着点。本少爷起初也是不同意的,有卢俊这臭小子当日的熊猫眼为证!可是呢,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我突然想通了,我未娶,你未嫁,我表白失败,暂时没心思,你呢——”江恒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副女强人打扮的梁文静,“不好意思,暂时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总之,我们一起来骗骗远在天边的老人家,又都不吃亏,你觉得呢?”

卢俊当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恒。前两天江恒还挥着拳头揍得他破相,今天怎么突然就“豁达”起来了?这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了?是打算报复他?

卢俊突然紧张起来,看着梁文静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看她举起了酒杯,看她和江恒一副狼狈为奸的模样。

“合作愉快了,江总。”

“合作愉快,梁律师。”江恒大方的撞了一下杯子,又一把揽过卢俊,“还要敬一敬我们的大媒人,卢总,来,满上酒。”

卢俊脸部表情十分扭曲的点了点头,和他们的杯子轻轻撞了一下。

江恒仿佛报了什么仇似的,觉得这一杯酒比一拳揍过去还给力,当下就飘飘然了。

飘飘然的结果就是,江恒喝high了,第二天早上没爬起来。这是江大总裁第一遭无故旷工,把秘书孟琳给忙得晕头转向,郝刚在找她,赵蕾也在找她,公司上上下下都找她,可她知道,他们想找的是江恒。

到了下午一点半,孟琳终于鼓起勇气打通了老总的私人电话,只听见无数声滴滴滴后,终于来了那么格外低沉而慵懒的“喂——”

“江总,我是小孟,有几份文件需要您过目,您看我送到您家去——”孟琳技巧十足的回避了江恒旷工的事实,干净利落的说着,电话那边的男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心思,“恩——”

“那您这是——同意了?”

“烦。”江恒咣一声把电话给断了,孟琳听着滴滴滴的声音传出来,一头的冷汗。走出总裁办公室,朝着郝刚和赵蕾摇了摇头。

“卢总也不在,还能找谁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语了。其实这活儿找谁都可以,不过是个过场,可是找谁都不行,因为江恒才是头儿。

“小孟,要不你再给江总去个电话?或者,我让小李去找找卢总——”

小李是刚刚顶替了孟琳成为卢俊私人秘书的小姑娘,入公司不过两年,是赵蕾的一房亲戚,本就没什么能力。小姑娘一听到要她去找卢总,当下都快哭出来了。

赵蕾看看不能得罪的新贵,又看看不忍为难的亲戚,正是头疼的时候,企划部的丘sir领着他的两个兵大摇大摆进来了,手中一叠厚厚的资料,往桌子上这么一拍。

“总算赶出来了,赶紧让江总批了,客户等着看。”丘sir看了看这满屋子愁云惨淡的,“怎么了?江总呢?”

“我们这边也有一堆事等着他拍板呢。”赵蕾翻着白眼说,“没看把我们小孟忙成什么样子了?”

孟琳耸耸肩。

跟在丘sir身后的两个小兵,田欣和小莫,这才一左一右探出了头。

这是田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孟琳,她有着不同于这个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气质,如果一定要比,她倒是有几分梁文静的利落,却远没有梁文静的洒脱,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城府。

田欣的目光不过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孟琳却敏感的意识到这目光的源头,突然嘴角一勾,“我想到了,江总不是还去医院看过你么?田欣?”

“……呃。”田欣突然发现这满屋子头头脑脑的目光刷刷刷的都射向了自己,顿时头皮发麻,只能尴尬的点点头。

“你给江总打个电话吧——”孟琳不等田欣有什么反应,已经按下了江恒的电话号码,麻利的像只兔子,刷的一下把电话听筒递到了田欣手中。

这哪里是听筒,分明是□□!还是带着倒计时功能的。

滴,滴,滴,滴——

慵懒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滋味,“喂——”

喂你个大头鬼!赶快来上班!

田欣多想这样吼他,可是她不能。平复了一下想掀桌子的心情,田欣耐心的说:“江总,我是——”

“好烦!”江恒大吼了一声,冲破了电话听筒,震得在场的人无不颤抖。

照例是咣当一声就给断了。

田欣又是恼怒又是尴尬的晾在那里。孟琳收回了试探的目光,点了点头,接回了话筒。“看来田欣出马都请不动江总啊——”

不知为何,田欣总觉得孟琳的目光很有些深意,却不是嫉妒或挑衅,更像是一种证实。想到这里,田欣突然没由来的一冷,感觉到整个人从头到脚被看了个遍。

不安的回到座位,手机上赫然是一排未接来电,名字赫然是:江先生。

江恒?

田欣手指摸上回复,却按不下去,就是这个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在这公开办公室,在这一百多号人之中,在这全公司上下都翘首企盼他的出现时——

他拨通了她的号码,她一个人的号码。

田欣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它如此鲜活如此热烈,几乎要跳出胸口。

“接电话啊,吵死了。”同事不满的嘟囔着,田欣忙不迭的接起来,装模作样的故作淡定的坐在座位上,拉长了声音:

——喂?

——喂,是我。

深沉又明亮,虽然还有些吐字不清。

“方才对不起,不想吼你。”

“没关系。”蜷缩在人群之中,一个一个格子之间,田欣突然觉得很安全很特别,那个人明明很远,远到了天涯海角,远到了什么人都寻不见了,偏偏就在她的耳边。

她一个人的耳边。

心里突然就甜蜜起来。

“不想带给你困扰。”江恒解释着,突然自己也笑了,“我头很疼。”

“后颈天柱穴,可以醒酒。”田欣悠然的说着,突然感到,自己仿佛就坐在江恒那辆单车的座位上,他正带着她穿越人海重重,旁若无人,肆无忌惮。

“是么?我试试。”江恒沉默了好久,“可能我按得不对啊,教练,还是晕。”

“你还过来么?”

“你想我过来么?”

“我想你偷懒。”

“那明天见。”

江恒真的要挂了电话,田欣才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等等,你来真的啊?”

“真的啊。”

“……你就听我这么一句……”

“就听你一句。”

“那你还是来吧。”说完,仿佛是被人窥见了小甜蜜一般,田欣迅速挂断了电话,心还怦怦的跳着。没有人在意这个小角落这个平凡的姑娘,也没有人会知道这通不平凡的电话。

四十五分后,江恒旋风般出现在公司,干脆有力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一干人马都迎了上去。

今天他专门从这开放办公间走过去,身后洋洋洒洒的一排人,他几乎是目不斜视,丝毫看不出醉酒的意思。

只是,在他那几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路过途中,那么一瞬间,田欣似乎看到了他抬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后颈。

后颈天柱穴。

田欣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来,看着他走,一瞬间甜蜜四溢,片刻后又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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