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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不哭老公没有凶你 你做什么我是你老师_日更系统

季风临近中午才睁开睡着的双眼。

铁萍姑正在旁边收拾桌子,见季风醒了高兴道,“姑娘可算是醒了,这早饭都热过好几次了。”

桌子上摆了几碟小菜和一碗清粥,季风看看窗外道,“还是撤了吧,我直接跟着午饭一起吃了得了。”

昨天晚上真算是忙了一宿,小鱼儿正要向花无缺扑去拼命时,正正好被身上的毒蛇咬了一口,一下子便昏了过去。要么说花无缺就是个死心眼,说要自己要了江小鱼的命,就连他被蛇咬了也一定要救回来,替他摘了缠绕满身的蛇不说,还喂下仙子香和素女丹解毒。到最后还是季风一手扛一个把江小鱼和慕容七扛回来的,着实给铁心兰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想到这儿,季风揉揉肩膀道,“你家公子呢?”

铁萍姑道,“还在房里守着那江小鱼呢。”

季风奇道,“他还没醒?”小鱼儿一看就是个命硬的角色,没道理服下解药这么久都不醒。

铁萍姑昨夜也参与了解救小鱼儿大作战后续事件,解释道,“碧蛇郎君养的蛇毒性之烈有目共睹,移花宫的药天下无双救了他一条小命,什么时候醒自然是他的造化。”

季风点头称是,她怎么忘了药与药水不同,哪里有服下即见效的说法?

她收拾的也快,穿戴整齐差不多就到了饭点儿。

多数人都到了,只等着凑齐人数吃饭。

这种聚会人们大多都和相熟的人坐在一起,打眼一看便能分辨出哪几个是一派。

主座还空着。

她只在门口一张望就看到了花无缺的身影,桌前最显眼最出挑的那个便是他,左侧坐着老熟人铁心兰,于是毫不客气的占了右边的位置,“昨晚那个人怎么样?”

花无缺道,“他还睡着,估计下午就能醒。”

季风听言忽然来了兴趣挑眉道,“这一上午你都在房里守着他?”

花无缺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与这个古灵精怪的年轻人好像有一种缘分,他知道他必须杀了他,可是在小鱼儿活着的时候,他却感到很舒适很放松,明明是刚刚结识的仇敌却带来了多年朋友般的熟悉感,只是这几分无法琢磨的感觉并不能令他违背师命。

季风看着花无缺的眼神便能读出他心中所想,不禁笑出了声,看到他略带迷惑的眼神才道,“单把你这些行为放出去,有谁会相信你想杀他?”

花无缺不回答只是面上带笑,他仿佛一出生就会笑,他的笑容比任何一个人都真诚可信。

他们交谈的声音并没有避人,自然被在旁的铁心兰听了去,她颤声问道,“无缺公子你竟真的要杀小鱼儿?”花无缺昨夜在后山虽然如此说过,但后来见小鱼儿被蛇毒所伤依然选择了救人,还一直亲自照顾到现在,这怎么看都不是仇人所为。她也一直以为这话只是说说而已,算不得数。

花无缺道,“抱歉的很,但师命不可违,我是一定要亲手杀掉他的。”他亲自下手杀人,小鱼儿才可以死。

铁心兰出来闯江湖也不过几个月,小鱼儿是她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恋人,她怎么忍心恋人死在他人的屠刀之下?想到这儿,铁心兰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她向花无缺哀求道,“无缺公子,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小鱼儿?”花无缺要杀,那么小鱼儿决计躲不过。

荷露在旁解围道,“姑娘这待会儿就要吃饭了,说那些臭男人做什么,白白坏了兴致。”

季风也在旁道,“放心,他若是开杀戒,大不了扭送去官府。”说着递给花无缺一个眼神。

花无缺一时语塞,略有些尴尬的打开折扇轻摇,“实在抱歉。”

铁心兰一时没摸透他什么意思,究竟是为了杀小鱼儿道歉,还是为了吓到她道歉?她虽然莽撞,但也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意回了一句,“那就好。”她甚至都不清楚哪里好。

他们几人在这里说话,不觉间也吸引了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两河十七家镖局联总镖头赵全海招呼季风道,“这位姑娘好俊的轻功,却不知姓甚名谁?”

未等季风答话,雪花刀柳玉如却按捺不住道,“全海,一个小丫头片子管她做甚?”她与赵全海本是旧情人重逢,上了年纪的女人对年轻漂亮的姑娘自然有股本能的敌意,即使她清楚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私情,但话里话外还是不禁刺上一刺。

季风年纪不大不假,但也不是凭空吃亏的主儿,也不理柳玉如,兀自答道,“在下季风。”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邱清波的注意力,他是枪法世家浙东邱门的掌门人,年轻时也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大少爷。但凡与赌粘上边儿的人没一个不信命,季风的名声他自是听说过的,“足下便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恶灵神算?”

季风也不推辞,含笑道,“承让承让。”

柳玉如也不知怎的盯上了季风道,“季姑娘既是神算,相比一定是十分灵通,不如替我算上一卦如何?”

虽说算起来季风也只在绣玉谷呆了一天多,但在荷露等人看来,季风可是一直留在移花宫,半年前才与他们一同先后离开,她从幼时便看见她在那里,姐妹间聊天谈起都称呼她为季姑娘,叫了十六年,在她心中季风早已成了移花宫的一份子。

铁萍姑的想法也与她一般无二。

两人对视一眼,荷露开口道,“你算是什么东西,配得上季姑娘为你占卜?”

柳玉如刚要发作便被季风一伸手挡住了,假作斥责荷露道,“闭嘴,柳阿姨年长了几十岁,她说话不论对错咱们也该放尊重些。”说罢朝柳玉如露出极为抱歉的一笑。

荷露天生机灵哪里会不懂是什么意思,一口一个柳阿姨的道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柳玉如强压着怒气冷哼一声道,“行走江湖,你们这些小辈还是懂些规矩的好。这事情若是算不出来,就莫要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了。”她的刀已然出了鞘。

季风也不恼,只默默做出掐算的姿势,锻炼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术数也长到了九级,有人发出算命请求后,差不多随便说说就能说中,似乎有一种感觉在指引一般,不得不说这种技能简直要给五分好评。

“想必柳前辈便是河南柳家的独女,昔日三罗刹之一,使一柄柳叶刀,不错吧。”

柳玉如不屑一顾道,“这些事情江湖中人哪个不知,随便打听打听便是了,只这水准我劝你还是早些退隐吧。”

季风缓缓道,“你本是柳家独女,与在场的赵总镖头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说的对也不对?”

赵全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季风又怎会让他插话阻止,不停歇道,“你们自幼相识又门当户对,家里父母也时常开玩笑给你们定娃娃亲。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柳前辈家里出了意外,混江湖的哪个不是把脖子放在刀刃上的命?赵总镖头的父亲接了一趟大镖,前去你家求你的父亲,当年的中州第一刀柳成业让他帮忙来护送这一趟。”

恋情永远是扎在女人心中的一根刺,听季风提起这件陈年旧事,柳玉如的心脏忽然被柔软的碰了一下,她决定说完这个故事再动手。

“碍于亲戚情面,我父亲自然是答应了。”柳玉如若有所感,接下了话,“谁知道就是那一趟镖,我父亲便出了意外。那时家里少了父亲,我的刀法还未练成,遇到麻烦只能忍气吞声,还好全海不时接济帮忙才度过难关。只是……”,柳玉如顿了一顿嗓音里似乎有泪,有被她强咽下去道,“只是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对镖局没有半分助力,当年的亲事也只是口头说说,全海还是与别人成了亲。”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她的眼睛里只有怨、怨自己,她只身闯荡,被称为三罗刹、女阎罗,一把柳叶刀屠尽无数人命,提起曾经却没有丝毫的恨,她一心爱着这个曾经抛弃过自己的男人。相隔数十年后再相见,谁能想到会是这般场景?

赵全海的动作也变得极不自然,他的双手不知不觉便握紧了,向左向右张望片刻,也只剩下垂头一声叹气,“这些旧事还说它做什么……”

季风没有给他们收拾心情的时间,道,“既然今天我接了柳前辈这个单子,就必须得算些有用的东西。您可知道当初杀害您父亲的人是谁?”

“是谁?”柳玉如听到这话,猛地一抬眼手便握上了刀柄,当年的事绝不是季风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清楚的,但她说的步步都对,柳玉如已开始相信她,她只要说出这个名字,柳玉如绝对会亲自把仇人斩于刀下。

有个人早已拔出了刀,赵全海怒道,“你在这儿三番两次挑拨是非,莫不是还想着什么宝藏?”他们已在峨眉禁地之中约定不可开棺,但棺木中是否真有宝藏还未可知。

人的神经对于钱是最敏感的,果然一提到钱财在场的几双眼睛都嗖嗖朝季风身上飞去,仿佛她的脸上能长出珠宝一般。

柳玉如此刻却没有这么在乎,她连声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赵全海道,“玉如,这个妖女定是要说谎骗你。”

他一个高大威猛的虬髯大汉、十七家镖局的总镖头,此刻气场全开,真能够震一震季风。

花无缺见此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季风身前,悠然道,“占卜之术便能令赵总镖头勃然大怒,未免太失君子之风了吧。”

季风呆愣片刻忽的就释然了,怎么她也算是个移花宫编外人员,就算狐假虎威也不至于混不下去了,打起来了不行就跑呗,她练了这么就的轻功,可不是预防着被打准备的嘛,想到这儿,她深呼一口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便朝季风袭来。

只可惜半道被荷露拦了回去,芊芊玉手一挡一拨不知怎的,那一拳便冲向了赵全海自己的肚子飞来,这一招他使了十成十的力气,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疼得不轻。

柳玉如也愣在当场,她不愿看赵全海,眼睛只在桌上余下几个人身上打转。真相有时是残忍的,它令人不愿相信,就像柳玉如明知道十多年前和自己家有所交集的只有赵全海,却只期望这件事是旁人所为,她殷切的盯着季风,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季风让她失望了,她一字一句吐出了她不愿意接受的真相,也扯断了她的救命稻草,“就是赵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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