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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每天声音太大 女人口述出轨欲仙欲死的感觉_公堂嘴炮了解一下

刘景行瞧她写下的字,故作失望道:“原本还想捞一把好处,谁想承缨妹妹竟是这般绝顶聪明。”

“在公堂上还能输阵,坏了师父的名声。”谢蘅将扇子敛在手中,起身整理仪容,对刘景行道,“好好歇着罢,我这便去了。”

刘景行气定神闲,不慌不慢地拦道:“你拿捏住皇商坐收渔翁之利的理由陈辩,的确能缓得了一时燃眉之急。可若是皇商授之以利,联合南北商会其中一方两虎扑食,届时又当如何?”

谢蘅初来乍到,连南北商会纠怨的缘由都来不及查清楚,只能凭空捏造个假想敌出来,先将双方兵戈对峙的局面镇住。可这始终无凭无据,若当真本无皇商干涉,却将其牵涉进来,那皇商很有可能会趁机联合其中一方,斩断民间商会的另一条腿。之后再倒戈对付一个瘸了腿的残废,便是易如反掌。

除非谢蘅能找到的确是有皇商在其中存心搅局的铁证,才有可能将南北商会拧成一根麻绳。这需要时间,而刘景行分明是拿定了她现下只能凭借口才辩论,才敢来卖关子。

谢蘅问道:“你到底发现了甚么?”

“今日在东市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刘景行起身,掀起珠帘走到楼台的美人靠上,往远处瞧了一瞧,很快,他眼中添了些愉悦,转过脸来问谢蘅,“大抵与皇商有关。承缨想不想知道?”

这厮拐着弯儿讨便宜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

谢蘅悻然道:“这回又想要甚么?”

“总要你亲自给一回,才更有情意些。”刘景行道。

谢蘅思考片刻,决然道:“我回头再好好想,你先将东市的事讲了。”

刘景行还不怕谢蘅会抵赖,娓娓道:“单单一个早上,来东市给送米袋的车就有三十一辆。可济州府田产不少,米坊星罗棋布,规模大的米行却不多,这两家巴掌大的米坊绝无可能短时间里调出这么多的粮食,除非是在依靠整个商会的调运。”

“既然那翟奉孝出现在济州城中,就说明的确是有商帅调令,授意这次对擂。可这跟皇商又有何关系?”

“既调运过来,就说明有需要。两家米坊门前笼统数上一数,也不过二百余人,大都是短衣百姓,根本不需要甚至也没这么多钱财来购进大量的米粮。那又会是谁在买呢?”

“你的意思是可能会有皇商的人混在里头?”

“妹妹当真聪明。”刘景行从不吝于对谢蘅的欣赏与称赞,他自王府读过她第一张状书开始就知她是何其聪慧。

“其中有二十三人进出米坊数次,不像是寻常百姓。我之前已派了人去跟,应当能咬住米粮的去向。”刘景行懒懒道,“还有,我方才瞧过一眼,这些人还混在东市里头,若将之尽数扣押牢房,好好审问,应当能盘查出一些底细。就算祸首不是皇商,也能查出究竟是谁想趁此机会囤货居奇。”

无论是不是皇商,只要是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好。

“不对。”谢蘅不由蹙起眉,很快否定道,“这等场面藏着最简单的杀机,对于那些老谋深算的商人来说并不难预料到。单单是凭运来的这三十一辆米袋,难道那算盘长在心里的南北商帅还察觉不出其中的蹊跷么?”

“察觉了又能如何?既已上了擂,拿不出米粮就是输阵。是南北商会的颜面重要,还是这区区几车米袋重要?”

自然是前者。

谢蘅沉默须臾,目光扫过他爬着淡青色经脉的颈子,复再问刘景行:“你可还有力气随去东市一趟?跟张大公子讲好,尽快在打草惊蛇之前将这群人按了。”

“这可为难了。”他本性可不是个好讲话的人,道,“但凡是承缨知会的事,我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那张雪砚与我无亲无故的,我又何苦费着心神帮他去?”

刘景行只差明着面将手张开,抖上一抖,朝着谢蘅要好处使了。

不料谢蘅想了片刻,却甚是认同地点了下头:“是这个道理。那你好好歇着,少往人多的地方钻,我这便去跟张大公子理一理南北商会的官司。”

“…………”

刘景行慌忙起身抓住谢蘅的胳膊,将她扯着牢牢按在漆红的梁柱上。他抚上谢蘅的面颊,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左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便为了张雪砚……为了他,这样气我?”

谢蘅有些不知所措,问道:“甚么?”

她实在不懂,刘景行看不惯张雪砚,不肯相帮也是情理之中,她不想勉强、更不想为难他,因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天赋,也是病症,故而她才想着另寻法子。怎就成是为了张大公子了?

“谢承缨。”他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两人鼻尖儿几乎贴在一起,呼吸轻缠绕紧,有些分不清彼此。

她的气息明明轻柔又好闻,却比那魑魅魍魉都要厉害,张牙舞爪地侵吞着他所有的神智。

“承缨……你当真一点儿都不……”他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含混,最后全然消失,略微侧首衔住她的唇。

谢蘅唇上蓦地柔软又滚烫的一片,陌生的触合令她茫然起来,脑子生了锈似的转不动了,很快,耳畔瞬间炸起一串嗡鸣声。

刘景行犹不知足和解恨,牙齿轻噬在她的唇瓣上,像是头怒了的兽在品尝玉盘珍羞,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才好,又因这猎物实在精致,始终发不起狠来。

谢蘅吃过疼才猛然惊回了魂,下意识使出擒拿术,可她这套防身的功夫刘景行是烂熟于心,手几乎是精准地擒住秀白的腕子,屈膝抵住她的腿。

谢蘅僵着,唇齿间的纠缠激得她阵阵发昏。

她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刘景行托住她的腰,舌尖轻舔舐过柔软的唇角,方才稍稍分开些许,教她喘了几下气。这一吻全然没有浓情蜜意,因太过仓促,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刘景行抵着她的额头,凉凉的指尖扫过她滚烫的面颊,雪水似的冰得她一下清醒过来。他声音低哑含混,带着些许恳求的口吻,“也不讨厌,是不是?”

她长久地沉默着,神容木然。刘景行抚着她发红的脸,另一只手还擒着她的指尖,脸是烫的,可指尖却是冰凉。

越等不到回答,刘景行眼里的恐惧就越深,“别不说话,承缨。”

谢蘅又僵了一阵儿,本抵在刘景行腰间的手一顿一滞,顺着他的腰际探到背后,将他轻轻地环住。

这回换刘景行愣住了。

谢蘅闭上眼,侧着脸轻贴进他的怀中。错觉么,当真仿佛一下堕回到京师的冰雪当中,那时候的天光朦胧晦暗,教幽深的黑暗逐渐吞噬在西边天上,独她跪在千堆雪中。

太后下了懿旨:“既那孩子认为三司会审的判决有误,哀家就准许她在宝殿前跪冤,可她若是不跪了,既按欺君之罪论处!自然,若是等哀家醒来,她还在殿前,那哀家会亲自劝服皇上重审此案。”

这一跪,就是三个时辰。没有人敢为谢蘅求一句情,除了她的父亲和兄长。

她跪在雪中,谢正心和谢定南就跪在宝殿之上。鸿文帝一下一下转着手中的玲珑珠,眼见着殿外比鸟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一头栽倒在雪堆里,也不是怎么养就得那么一块硬骨头,艰难慢吞地直起脊梁骨,浑身哆嗦着将陈冤状捡起来,颤抖地举过头顶。

“含冤……待雪……”

“哀哀上告——”

许世隽一行人闻讯赶到宫里,大都不敢说话,独许世隽脑子热,梗着脖子为谢蘅辩解,最后是教他爹按头认罪,绑到侧殿后抽鞭子,抽得他半腰上全是青紫,直打昏了去,才将他抬出了宫中。一屋子的姊妹围着他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又是劝说又是低求的,这才按住了他造反的心。

直到谢蘅彻底昏厥后,本侍立在皇上身侧的张雪砚一腔子疼得都快炸了,终是掀袍屈膝,替谢蘅磕头谢罪。

“求皇上、太后开恩!”

可太后不醒,谢蘅也不求饶,鸿文帝始终没有松口。谢定南终是忍无可忍,跪求道:“求您,皇上……舅舅……承缨还小,她受不住这么冷的天……”

寒冷像是长了尖锐的牙齿一样咬在她的身上,似乎连骨头都咬得碎烂。

她眼眸涣散,唯看得见白茫茫的一片。依稀中,不远处有她的父亲和兄长,正在冲着她跑过来。不过第一个敢违抗皇命,冒着大不韪将她从雪中捞起来的人……

是……

刘云歇?

——他曾经将一只快要冻死的鸟儿揣到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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