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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花语第四百四十章阅读 操朋友妻内射小说全集_香蜜同人之愿君自安好

“参见父帝。”润玉双袖交叠,俯首低眉,向倨坐在石桌前的天帝行礼,“不知父帝找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刚刚病愈的身躯被素衣勾勒出几分清瘦,未束冠的长发只用一节白锻笼在身后,在衣着华丽,威仪无上的天帝映衬下,润玉愈发显得弱不禁风。

“过来坐。”天帝太微抬眼看了润玉一眼,示意他坐到对面,而后挥挥手,驱散了旁边的粉衣仙侍。

润玉拂衣坐下,见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残局,黑白棋子相间于纵横棋盘上,还未分出胜负。

“前几日我与水神对弈,可惜还没下完他就有事先走了,”天帝着眼在棋盘上,指尖正把玩着一枚黑色棋子。

棋盘上黑白棋子彼此深入敌方腹地,相互厮杀,形势胶着难舍难分,可见水神的棋艺与天帝称得上旗鼓相当。

“本座听丹朱提过,你棋艺很好,剩下的半盘残局就由你替水神下完吧。”还未待润玉有所回应,清脆的落子声响起,天帝手中黑子落盘,斩杀了白子一条大龙。

“不过是叔父谬赞,儿臣自弈只为消遣娱乐,比不得父帝与水神仙上棋艺卓绝,黑白相较间还暗含天地规则。”润玉垂眸说道,如玉手指捏起了白子。

“能看出这棋盘上的道理,足见你有些功力。”

棋盘上黑白子你来我往,天帝状似无意地说道:“之前你在天后那里受了些苦楚,如今身体如何?”

卧床病危之迹,不曾来探视片刻,如今竟关心起这等微末小事。润玉掩饰住情绪,平声静气地回道:“谢父帝挂念,如今已经大好,只是还需静养一段时日。”

“嗯,如此甚好,”天帝点头说道,手下黑子对白子连成围攻之势,“如今锦觅从人界历劫归来晋升上仙,你也身体大好,婚约也该提上日程了。”

润玉闻言一顿,棋子差点从手中掉落,他压抑住内心悲痛说道:“母亲仙逝殒身,按照天界礼节儿臣应当守孝三年,婚约之事不差在一刻,还望父帝垂怜。”

“你是本座的儿子,天后才是你的嫡母,”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天帝不轻不淡地看了润玉一眼,而后又吃掉几枚白子,“正大光明地为逆党守孝,你将天后放在哪里?”

“母神地位尊崇,润玉谨记自己的身份,时刻不敢忘,”只要他一闭上眼,天后的琉璃净火就会熊熊燃烧,母亲痛苦的声音如在耳边,他怎么敢忘?!他怎么能忘?!

润玉垂下头,借着下棋的长考,闭目抑制住内心翻滚的仇恨巨浪,在天帝面前他不能显露一分一毫。

“父帝一向宽仁待下,簌离仙上虽身犯重罪,但她毕竟对儿臣有生养之恩,还望父帝念着旧日情分,允许润玉为她供奉神龛,尽人子之责,亦彰显父帝仁慈之心。”

棋盘上,黑子攻势连成一片,白子负隅抵抗,马上就要溃不成军,天帝的嘴角勾起,“既然如此,便准你守孝半年。”

“多谢父帝成全。”

“孝期过后,便是婚期,你可要好好准备。”最后一颗黑子落下,一局终了,“与水神相比,你的白子到底差了些力道。”

“儿臣回去后会多加磨练,下次定不让父帝失望。”半年也已足够,足够他谋划安排,将这肮脏的天界瓦解重构。

黑子大获全胜,天帝满意地唤人将棋盘收走,挥挥手示意润玉可以退下了,仿佛他特意召唤润玉前来,真的只是为了下完这盘残局。

不知是否是润玉俯首尊上的态度取悦了他,润玉前脚才回到璇玑宫,天帝的赏赐后脚就跟了来。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次日,各位仙家的礼物纷至沓来,万年冷清的璇玑宫仙来仙往,竟是从未有过的热闹喧嚣。

润玉并未多看,只是让邝露把东西收到库房去,璇玑宫向来朴素,这些个名贵的物件摆出来也是不伦不类。

润玉不爱理会这等俗物,邝露却认真地将礼物各自分类登记成册,所有送来的礼总是要还的,殿下若想在朝堂有所建树,少不了这些人的支持。

到了午后,来访的仙人渐渐少了,邝露才有机会停下来歇息片刻。外表看不出,可她内里匮乏,又从早上忙到现在,着实有些疲累。

“邝露。”

“邝露。”

“露儿?”

唤了许多声也不见她回应,润玉走出殿外,才见她伏在石桌上沉沉睡去,鸦青长发流淌在水蓝衣衫上,被秋风吹得些许凌乱。

用素白衣袍罩住小小的一只,润玉俯身将邝露抱回了北极殿,邝露远比他想象地更轻,温热的呼吸隔着单衣透过来,让他有些心疼。

“理会那些势力之人做什么,平白把自己累坏。”

他口中责怪着,轻巧地把邝露放在床上,仔细盖好锦被,怕她被光照睡得不踏实,又拉上帷幔,在香炉里点上苏合香,而后轻悄悄走出去,关好殿门。

香炉中苏合香已经燃尽,窗外黑幕降临,漫天星斗各得其位,把夜空照亮。帘幕中的睡美人醒来,面上还带着一丝惺忪与慵懒,白皙素手掀开严实的帷幔,附在上面的静音术随之消散。

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微小。邝露从床上下来,走得离门更近些,方听到是润玉在与人交谈。

“回归天界多日,如今才来探望大殿,实在惭愧。”是二殿下的声音。

“你与锦觅才从人界归来,能抽空看我已属难得,你我兄弟二人,何须为此等小事挂怀。”

“小鱼仙倌,听说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受伤了,如今伤势如何?我在人界的时候学了很多医术,可以帮你瞧瞧。”

声音伶俐可爱,一听就知是锦觅仙子。邝露心中一喜,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些什么,又将带字的纸折成小鹿模样。

她原本想捏个传音符,可是有客人在恐怕不礼貌,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指挥着小鹿沿着墙角跑进主殿。

“岐黄仙官医术高明,现下润玉已无大碍,就不劳烦锦觅仙子了。倒是我身在天宫,却没办法对你们施以援手,听闻这一劫历的着实辛苦。”

“说辛苦也不辛苦。”旭凤在桌案下抓住锦觅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绵绵情意激荡其中,仿佛陷入另一个空间。

正待他准备轻咳出声,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时,一只纸做的小鹿蹦蹦跳跳爬上了他的膝盖。润玉不禁莞尔,一伸手便让小鹿跳了上来。

相别已久,甚是思念,盼能与锦觅仙子一叙,有劳殿下。寥寥数字,看得润玉眉头直皱,相别已久,甚是思念?思念她做什么!

纵使心里老大不自在,润玉还是保持着表面的风轻云淡,暗中使了个召唤,将魇兽叫了过来。

“呀,小魇兽,好几个月没见,你想不想我呀。”锦觅一见到魇兽,便把旭凤抛开了去,抱着洁白的绒毛抚摸不停。

“不若锦觅仙子领着魇兽到殿外走走。”

“凤凰,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锦觅欢欢喜喜地领着魇兽出去,邝露见此也从寝宫侧门出去,北极殿中只剩润玉与旭凤两兄弟。

“不知大殿有何要事,需要将锦觅遣走。”旭凤说着话,眼神依旧不离殿外的锦觅,他与锦觅共历一世情劫,情意互许,又在前几日刚刚灵修,如今正是柔情蜜意时,眼中除了锦觅,什么都看不到。

“父帝昨日召见我,提起了我与锦觅的婚约。”润玉斟了一杯清茶,轻飘飘一句话就令旭凤大惊失色。

“什么?锦觅才刚刚回天界就要她嫁给你,这不可以,我不允许,不行我要亲自去找父帝说清楚!锦觅爱的是我,要跟她成亲的也是我!”

“不用如此着急”润玉将茶杯稳稳放在旭凤跟前,“父帝答应等我半年之后出了孝期,再谈论婚礼之事。”

“那也只有半年时间,总是拖也不是办法。”旭凤面露颓然,将茶一饮而尽,“难道半年之后父帝就会改变想法吗?”

“当时水神仙上误以为锦觅钟情于我,才没有废除婚约。那么只要水神仙上出面,父帝也不好强硬坚持。”

此事除了水神,恐怕也难有能在天帝面前说上话的,润玉这番话不无道理,旭凤长叹一声说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润玉顿了顿,沉沉星眸遮掩在睫毛下,看不清神情,“旭凤,我想要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不知大殿想要问的是谁?”

“你的副将之一,如今代领夜卫巡查职责的赤焰君。”

北极殿外,锦觅正与魇兽玩的开心,虽然主要是她在玩,魇兽在逃,也算是称得上故友重逢。

“锦觅仙子,多日未见,可还安好?”邝露此时已经整理好发式着装,一脸笑意地从寝宫的方向走来。

“邝露,真的好久没见!”锦觅放过可怜兮兮的魇兽,惊喜地拉住邝露,“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

彼时锦觅还只是个葡萄精灵,在栖梧宫当着仙侍,跟邝露的关系也算是亲近,如今得见故人,很快就天上人间地聊了起来。

“我在人界的时候,就听人讲过熠王与圣女的爱情故事,如今你们回归天界,又有什么打算呢?”

“在人间走了一遭,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明白了谁才是我真正爱的人。”说起这些,锦觅整个人变得沉稳起来,“不说我了,你呢?是什么时候去人界的呀,小鱼仙倌派你去的吗?”

今日特地找锦觅一叙,虽是因为相别日久,有些思念,其实还是存了一丝私心,想要确定锦觅的心意,毕竟她才是殿下真正的未婚妻。得知锦觅真心所爱并非殿下,她的心一下子落回实处。

“是,我和殿下一同下去的。”水眸轻眨,光是回忆起那段平静的时光,便觉得心中暖暖的。

“邝露,原来你一直喜欢小鱼仙倌呀,我以前居然没看出来,真是眼拙。”锦觅看到邝露这般神情,又回忆起当初她住在璇玑宫时邝露的行为,哪里还有不懂的,“那小鱼仙倌呢?他可喜欢你?”

邝露整个脸都红透了,她含羞低头,想起那夜润玉握着她的手说的那些话,“他,也是欢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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